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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第1页)

容他们如此欺人!所以便不露声色,待郑平走后不但将马游痛揍一顿,还将其捆了,丢在后院地窖,嘻嘻。。。。。。又将郑平捉弄的不亦乐乎。”

李玄听他说得轻轻巧巧,估摸马游必是被揍得不轻,至于将郑平捉弄的不亦乐乎,恐怕是被耍的团团转,气恼之下才率众循路追来。唐冰笑毕,又道;“七日前,我在王氏祠堂外,无意听见道人和书生也有意威盛镖局的家资,便将郑平捉弄一番,故意引他来到王氏祠堂。他以为是本少爷在祠堂内,便在外面放起火来。嘻嘻。。。。。。岂知这一把火烧的却是道人和书生。”说完,便学着道人素风吹胡子瞪眼,急得乱窜乱蹦,拍打身上着火时的表情,把李玄与一仆一少三人逗得哈哈大笑。

风淡淡吹来,大地寂寥空幽。

至此,李玄已明白唐冰与郑平及道人、书生的纠葛往来,更隐隐觉得眼前这个武功高强,貌似平民,却又出手大方的唐冰的家世必定非同寻常,心下不由暗暗道:“朱山河前辈说他不简单,恐怕不单指他的武功。难道也是在暗指他的身世么?嗯,必定是这样。朱前辈虽然年近七旬,但耳不聋眼不花,内力精湛,且对江湖中事反应极其敏锐,他必定是从唐冰兄弟的言谈举止中嗅到了别样的气息。”沉吟着,心下又道:“且不管这个唐冰兄弟如何吧!此间之事我是无意中遇到,何况人家为救威盛镖局一仆一少,行的是正义之举,我鼎力相助,才是江湖男儿该做的事。嗯,行走江湖,若交得心怀侠义的朋友倒是幸事。”因而道:“江湖险恶,威盛镖局的家资肯定会令人垂涎三尺,唐兄弟,你难道要一直这样保护着他们么?”

唐冰摇了摇头,随手将鬼泣、神舞两件兵刃递还给李玄,一双漆黑如星的双眸爱怜地看着身侧的小姑娘,道:“我早就告诉小惠了,要把她送到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徐小惠使劲搅着粉红的衣角,点点头,向唐冰问道:“我要去的那个地方没有坏人么?”

唐冰坚定的点了点头,道:“那里是个世外桃源,没有坏人,只有两个非常好的老爷爷,他们会教你武功,让你强大起来。不过。。。。。。不过那两个爷爷很严厉,你到了那儿之后,可要用功才行。”徐小惠用力地点了点头,看看李玄,又对唐冰道:“我一定用功,乖乖的,学一身像这位大哥哥一样的本领。”唐冰抚掌笑道:“合该如此。”李玄闻言,脑际蓦地掠过朱山河临别时对自己说过的话,这个唐公子极有可能与昔年缉盗天下衙门中‘气’字座次的丁氏兄弟有所关系。难道适才唐冰提到的两个爷爷便是那丁氏兄弟?他正胡思乱想,见唐冰站起来,弹了弹身上的浮尘,对李玄道:“李兄长,如此咱们别过吧。对啦,你这是要去哪里呢?”李玄听他问自己,心下黯然:“我要去哪里?回太原老家,或替段啸天完成遗愿?”

要知李玄那日被段啸天抱紧坠入山崖,将死未死,得遇奇缘,修习了宝源神功,本就常有如坠梦中之感。而自发现梁九留下的纸页,其中所提到梁九与龙红叶的当年旧事,更让他心中大乱,总觉得自己就是独孤鸿死后遗下的孤婴。可是自己与母亲母子相称十几年,岂能因梁九在纸页上的所言,便心意浮动!梦里与梦外,往事和现实,种种记忆掺合着难以置信,总不时地侵袭他,折磨他,让他几欲崩溃。

好在后来他进入无名骷髅的石室,发现了三十六计技击武功,惊喜之余,他便专心致志的刻苦修习起来,如此不但武功大进,更让他将积郁在胸中的烦恼疑惑统统暂时忘却。但事与愿违,突然而至的天火让他在君王山崖顶无处容身,迫不得已下山,又巧遇了唐冰诸人的江湖纠葛。这期间,他还是无暇思索自己下山后要到何处,做些甚事。如今,冷不防被唐冰问到了,曾在崖顶洞中积郁的烦恼疑虑霎时间由心底升腾而起,怎能不茫然无计。。。。。。他沉吟思量着,禁不住喃喃自语道:“我要去哪里。。。。。。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我想,我还是先走出这君王山吧。”

唐冰见他一副茫然若失的样子,笑了笑,道:“你若要走出这君王山,就先跟我走吧。”

李玄默然地点点头,由唐冰在前面带路,四人前前后后,沿着崎岖的山路向山外走去。

约莫走了大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一条岔路。唐冰指了指左手边的那条路对李玄道:“李兄长,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若是看见一条大河,便顺着大河往下游走,见了一座索桥,过桥后便会见到一大片枣林山岭,那是枣岭。你过了枣岭再向前走,便走出君王山了。”言毕,凝神看了看李玄,才又双手抱拳,隐隐依依的样子,道:“咱们就此别过吧!还请珍重。”李玄见他抱拳告别,也抬手抱了抱拳道:“唐兄弟也要保重。”唐冰一笑,与李玄摆了摆手,见他兀自看着自己,神情中似有不舍之意,便又上前道:“李兄长还有话说么?”李玄摇摇头,半晌才叹息一声,温言道:“唐兄弟,你若只是和哥哥生了点闲气,就请送完徐小姑娘后早早回家。唉,孤身在外啊,莫要让家里人牵挂了!这个江湖终究是险恶,人心不古啊!”

唐冰听李玄温言关怀,似乎有些意外,又似早有意料。他抬眼看去,见李玄神色中真诚流露,满眼关怀,不禁想到昨日至今,他路见不平,见自己被道人和书生欺负,毫不犹豫的挺身相助,其后又为救自己,割破手指,甘以鲜血为自己解毒等等诸般情景,心下又是感激,又是温暖,竟不能自制的眼眶一红,险将眼泪流出来。

他忙背转过身,平息半晌,这才转过来,柔声对李玄道:“我一定会。兄长你也保重。”

唐冰见李玄点了点头,便展颜一笑,心情出奇的好,将斜背在身后的破斗笠扯在头上,一手牵着徐小惠,领着老仆,口中哼着小曲,头也不回走向右手边的那条小路。

李玄呆呆地望着唐冰三人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婉转的山路间,不知为何,心下竟莫名的空空如风,虽然此时天高云淡,山岭沟壑尽是宜人之秋色,但他却全无兴致欣赏,脑际浮浮沉沉,全是唐冰离去时哼唱的小曲儿:三月阳春花锦簇,柳条枝儿鹅黄绿,燕子双双衔春泥。小妹妹远远见了情郎哥,好似那暖风掠过山岗地。。。。。。三月春风万里余,道路长长君要记。思念令人老,会面安可知?莫让浮云蔽白日。。。。。。

第六十七章 助力怪鱼

李玄与唐冰辞别,站在原地,望着三人的身影,左转右转,直至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不知为何心情郁郁起来。他很奇怪自己为何会对这个脸有黑灰,说话娘气但又有些霸气的小兄弟恋恋不舍。他拔腿走了几步,却不自觉地在路旁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拄着嘴巴,将之前所有情形想了一遍。难道自己是被唐兄弟独力救了徐小惠主仆的行为感动了?这很感动人么。。。。。。想来想去,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眼见天近午时,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他不由为自己在这里呆坐半天感到可笑。

他站起来,仰天大笑几声,试着将心中抑郁散出去,但大笑过后,发现先前的抑郁似乎已化成一根丝线,在心底七缠八绕,愈难去除。好在他性情淡然惯了,心想自己或许是因为在君望山崖洞压抑太久,下山才看见唐冰这样古怪精灵的小兄弟,萌生恋恋不舍也是情理之中。李玄一路对自己解释着安慰着,一路往前走着,嘴里不由自主哼唱着唐冰临走时唱的那首小曲儿:三月阳春花锦簇,柳条枝儿鹅黄绿,燕子双双衔春泥,小妹妹远远见了情郎哥,好似那暖风儿掠过山岗地。。。。。。

如此一路走着,不觉过了三日。

这日临近晌午,李玄穿过一条山石裂隙,向前走了约莫百步,突然听见左侧谷底下一大片杂树后传来淙淙水声。从水流时缓时急的声音判断,似乎正有一条很大的河流穿过谷底。难道已到了唐冰所说的那条大河河畔了么?若真如此,岂不是要走出君王山了!他不禁欢呼一声,发足向谷底奔了过去。到了谷底,见是一条宽约十几尺的溪流从山间奔涌而下,清澈无比的溪底布满了花花绿绿,大小不一的圆石,千百丛不知名的野花夹杂在溪畔,在俯仰多姿的林木中,或摇曳探出蓬松的脑袋,浣洗着枝叶,或随风摆动妖冶的身姿,展颜怒放,其间色彩尽有黄的、紫的、粉的、红的。。。。。。流转斑斓,自然错落生长,伴着微风,向着欢悦的水流,煞是好看。

李玄自下山以来从未如此亲近这样美妙的山水景致,一时间,恍惚若梦,心情豁然大畅,几步奔到溪畔,俯下身子,先是痛痛快快地饱饮几口泉水,而后除下破烂不堪的衣衫在水中洗净,找了一处向阳所在晒上,再斩了几条野藤,将鬼泣和神舞兵刃在肩上缚住,然后穿着贴身衣服跃入水中,畅游起来。秋日阳光虽艳,但溪水却寒凉无比。此时他的内息已有了相当的根基,不惧霜雪寒冰,猛然入了水中,纵被溪水的寒意激地浑身发紧,但微一吐纳,身心便暖。溪水看似很浅,皆因清澈透明之故,他往来畅游时,发现溪水最浅处足有人高,而最深处不小于两丈。

置身清幽的溪水,见溪畔繁盛的草木倒影水中,尾尾野鲤、青鱼毫不畏惧的游弋在身畔,与自己亲昵嬉戏,李玄不禁童心大起,一个猛子扎入深及头顶的溪水中,空手捉鱼。鱼儿岂能被他轻易捉住!几番往来,虽还是两手空空,但心头之郁闷已减不少。

不知有多久,李玄正痛快畅游,瞥眼见离身侧不远突然浮出一条长约三尺有余身形极为狭窄,通身银白色,长着两条一尺有余的长须怪鱼。因这条长须怪鱼通身银白泛亮,无论浮游,或是静静在水中,几乎与溪水融为一体,若非他目力极佳,很难发现。

他心下好奇,悄悄地向长须怪鱼游过去,但还未靠近它身前七八尺,长须怪鱼鱼尾蓦地一甩,涌起一团水花,向溪水下游而去。李玄此时兴致正高,岂能让长须怪鱼就此游走!当即凝气丹田,闭住呼吸潜入水中,奋力疾追。这番水中奔游,除了要追长须怪鱼,其实他更想测试一下自己在水中究竟有多大能量。如此一人一鱼,你追我赶,虽在水中,但亦有疾逾奔马之速。不觉间,李玄已顺水追出一百七八十丈。

长须怪鱼似乎知晓有人在追自己,浮游间,竟毫不畏惧,有时见李玄渐渐落后,竟在水中圈游片时,以它长长的银尾拍打出无数浪花,似在等候,又似在戏嘻说话。这一来,更激发了李玄的浓厚兴致,因此不舍不弃的追去。眼见河水渐次浩荡,水面不但宽阔起来,而且更深。李玄将头探出水面,见是另有一条水流注入了这条河中。

河水翻滚着,如一首奔放豪迈之歌。

长须怪鱼见了另一条河流,似乎更加兴奋起来,长长的鱼身一扭,在水中转了个弯,沿河逆游而上。李玄见长须怪鱼逆向游入的这条水流,出奇清澈,水流岸畔,树草长势更加茂盛,与自己先前下水的地方判若两季,不禁大奇。但当他向上游追了三五十丈,拐过一个喘急的河弯后,才发现蜿蜒的水流两侧突然没了葱郁茂盛的树草之物,取而代之是渐多的山石。这些山石呈显少有的金黄色,远远看去,像是一大片黄金堆造,但细细观之,却见山石姿态神秘奇异,往来犬牙交错,俯仰生姿,各具异态。这是什么所在?李玄举目望去,见长须怪鱼又甩着长长的银尾,在水中拍打不停。此时,他尽管愈感讶异,但在好奇心促动下,还是逆水追了过去。

人与鱼游游停停,停停游游,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李玄发现水流逐渐浅了下来,堪堪及腰,也更加寒凉。他抬头看去,见上游河水被一道高约十二三丈,陡峭的石壁阻挡,倾泻而下的水流由此变得急促,而那条长须怪鱼游到此处似乎想逆水冲上去。逆水而上何其艰难!长须怪鱼拼足力气,几次试图逆游上去,却总被冲了回来,纵然如此,它仍锲而不舍的往上游冲去。长须怪鱼拼搏之情景,谁人曾见过?

李玄站在水中,暗自惊叹,见长须怪鱼又被冲回,在水中徘徊片时,复又冲上去,其执着坚韧的劲头,让他不由心生怜爱,喜欢至极,脑际不自觉的闪过相帮的念头。

但一人一鱼两个世界,莫说相帮,就算是呐喊助威,恐怕也不可能。长须怪鱼又冲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最后一次不但没有成功,反被喘急的河水冲到了李玄身畔。

长须怪鱼翻腾在李玄身畔,非但不惧,还围着他腰身游个不停,尖扁而长的嘴里不时发出‘啾啾唧唧’的声音。这清亮的声音透过水面传到李玄耳畔,萦绕不绝,竟似哀求哭诉,又似无奈伤感。李玄心下大奇,看看水中长须怪鱼,又看看这高大的流水石壁,见其两侧密密匝匝长满了低矮的藤萝、杂树。。。。。。远远望去,好似披在黄金上的绿毯,而石壁无水处垂直陡峭,约有二十几丈,简直无从攀援。想来若要到石壁上面,除了迎面的流水石壁可行外,若从两侧上去,该比登天还难。

李玄在君王山崖的崖洞住过,曾试过徒手攀上崖顶,却以失败而结束。此时他尽管武功大进,却也明白破除困难,武功只是一种手段,心智才是打败一切的法宝。此刻若强行从垂直的崖壁上攀援,其危险是无法想象。况且长须怪鱼是水中生灵,长时间离开水,恐怕难以存活。但是心下权衡一番,知道若要帮它闯上石壁,只有逆水而上这条路。长须怪鱼见李玄怔怔地看着周遭情势,通灵似的悲戚几声,以为不愿帮助自己,围着他转得更急,啾啾唧唧之声,让人闻之竟心生酸楚。李玄见长须怪鱼如此,更觉它神妙异常,暗道:“这等奇异生灵,可遇不可求,怕是万年也不会遇见其一。如今被我遇到,若不帮它,倒辜负了上苍给予的缘分了。”

如此想着,便对着水中长须怪鱼喃喃道:“你莫要害怕,我虽不知你要上去做什么,但必会尽力帮你。”长须怪鱼隔水听他说话,似乎能够听懂,啾啾唧唧几声,围着他的左腿绕起圈来。眨眼间,已像绸缎似地柔柔软软缠在他腿上,若情人依偎,似乖巧的孩童缠着慈祥的父亲索要心爱的礼物,让人难以搪塞,难以狠心拒绝。

李玄见长须怪鱼如此样子,不禁大乐,心道:“难道它能听懂我说话?这可真是天下奇闻。”想到天下奇闻二字,心下蓦地掠过《万世野闻》一书,暗自思道:“我若能助它闯过这道石壁,只怕后世之人修改《万世野闻》时,要加上这桩奇事了。”

他闭目思索片时,主意已定,缓缓拔出鬼泣、神舞两件利器,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内息自丹田缓缓运至周身百骸,使出千斤坠,一步步迎着喘急的河水向石壁处走去。

河水起先深及腰身,虽然喘急,却还可让他稳稳站住脚,但越往上走,水流尽管浅下来,不及腰际,但流速却快的惊人,加之足下的石壁缓坡不知被河水冲刷了几百或上千年,极为滑溜,让他每走一步不得不气沉丹田,将所有内力集中在双足上。

李玄内力消耗极快,好不容易到了石壁缓坡下,面对流速更快的河水他已无法再向前迈动一步。他看了看缠在腿上的长须怪鱼,见它虽被河水冲得浑身颤抖不已,但却瞪着圆溜溜的怪眼,像迷失方向的孤儿,期冀地看着自己,似乎相信他能帮它找到回家的路。李玄心下不由一酸,气沉丹田,仰天长啸一声,足下使力,自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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