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师一愣,没料到陈墨会问这个问题,心道难不成你还想直呼我姓名?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答道:“苏南。”
怕陈墨不懂具体是哪个nan,苏老师还补充道:“取自红豆生南国的“南”字。”
这也是几十年前,苏南向他父母询问自己名字的由来时他们给出的解释。因而往后每当他向别人自我介绍时,便会习惯性地补充上出处。只是此刻话刚出口,他不知怎的就添了几分赧然。
这首王维的《红豆》陈墨自然是晓得的,而且印象深刻。倒不是因为小学时代便牢记于心,而是在之后的某段岁月间,他的父亲总会时不时地吟诵这首诗,同“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一样霸占了陈墨一长段浓墨重彩的记忆。
此时,陈墨只是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道了声:“苏老师,再见。”
苏南应了声,便转身离开了,心道你既然没打算唤我的名,又问我的名字作甚,条然害他莫名心紧了片刻。
陈墨看着苏老师的背影消失后,才转身进屋,苏南二字被他温声念于口中,辗转。
陈墨返回出租屋后,游戏界面亮起,询问他是否需要补充睡眠,由于此游戏副本时间跨度过长,因而每隔一段时间,系统便会向玩家发出询问,由玩家自由选择是直接进入下一剧情还是补充足够睡眠后再开始挑战。
陈墨选择了睡觉,他还是比较注重养生的。出租房中的铁架床较为窄小,统共长度也就一米八,因而只得委屈陈墨的大长腿冒出床铺一截。
陈墨此人便连睡姿都端正异常,面朝上,双手规矩地安放于身侧,人则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连个多余的动作都无,不到十分钟便已然入睡。
第二天,当陈墨醒来时便直接进入了简瑞如的丧礼剧情。
【陵墓山】
众人一致穿着黑色服饰,简父,简母则跪于儿子的墓前哭得撕心裂肺。祁阳几人也都来到了现场,他们拼命压抑着哭声生怕惊扰到这对悲痛欲绝的父母。陈墨在人群之中看到了韩江,韩江便将他拉至一旁小声地交换了下手中已得的线索。
“我们又去调查了那个长寿村,可惜,算得上一无所获。有人为长寿村撑腰,我们根本奈何不了,他们村民好像统一了口径,没被我们找到任何漏洞。关于那个10点后禁止离开房门的规矩我也问了他们村长,村长解释说这项规定只是为了防止村民天黑出门遭遇危险。”
陈墨先前便将祁阳和简瑞如半夜离开房间的事情告诉给了韩江,韩江原本还想借此挖掘出新的线索,哪料长寿村上下皆是口风严谨,一口咬定了这十点不出门的规矩只是出于安全考虑而设立的。最后他们警察只能无功而返。
“听说N。F。L要派人接手这两起案件了,如果被他们接了手,我们想要查出真相就更难了。”韩江蹙了蹙眉道。
陈墨闻言点了点头,看来还需通过激发其他事件才能进一步探知长寿村中隐藏着的秘辛。
雪仍旧淅沥沥地下着,几个少年人纷纷拿出了各色各状的花环,这是他们在长寿村中合力编制的,此刻一一将其投掷于简瑞如墓前的赤焰之中。
“胖子,我一定会找到害死你的凶手的!”祁阳任眼泪流了满脸,哽咽地于墓前保证道。
火星子噼啪作响蹿上天际接连着幕天席地的雪花,伴着亲朋好友的哀痛啼哭为简瑞如送上了最后一支挽歌。
丧礼结束,下山的路上,陈墨几人遇到了唐朝。如今的简父简母早就对长寿村深恶痛绝,连带着为他们牵线搭桥的唐朝。因而唐朝即便想来送同学最后一程,也得小心地与众人错开时间。
他今日也是穿着一身黑装,又围了个米杏色的宽厚格子围巾,只露
出了一双眼,因而沉浸于哀痛之中的简父简母并未将他认出,陈子衣几人此时也知轻重,生怕引得胖子墓前喧嚣,不得安宁,仅是略微点头同唐朝打了个招呼,便同他擦肩而过,徒留身后白茫茫一片陵墓山。
视线调转,逼仄的出租屋内,苏老师正在为陈墨安装新买的厚布帘,原本这屋内也就剩下这么一个通风的窗口,此时又被苏南装上了窗帘,四面皆是掉漆灰墙,外人想要探知内里的情况更是难上加难。
苏南此时正略微踮着脚挂着帘布,感觉腰际被一有力的手臂箍住,未及回头,脖颈处便传来了一温热触感,此处肌肤本就单薄再添他的脖颈向来敏|感异常,因而苏南下意识地就想挣离,怎奈身后之人力气太大,他便只得硬生生地受了这麻痒蚀骨的滋味。
轻微的喘|息与**声在这狭小的空间内被放大数倍,**成暧昧的声响。偏又不知对方何时才会开始吸食,此般不上不下吊着的滋味更是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