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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半晌后回她,“是。”
“不光收集了王家兄弟和简翔的罪证。最关键的…”
她故意不说,拉长声音,只等着他窘迫的模样。
但他的神情仍然一如既往淡漠地回应。
司空苓的性子是冷不过他的,“雷堂主也有把柄在你手上,所以才那么听话地帮你解决事情吧?”
“那不是帮我,木已成舟。”
“怪我咯。”
“没有。”
她又说他处心积虑。
在衍阳宗像个不入尘烟的仙人,实际上不光是掌握了雷堂主一个人,四大堂主,说不定宗主或夫人都有秘事在他手里。
“翠道长,果真厉害。”
翠知微安静听着她讲话,情绪没有一丝波澜,似乎做这些事的根本不是他。
“司空姑娘一向都很聪慧。你说的,没错。”
他的确知晓衍阳宗上下,几乎每一个人的秘事。有些刻意调查,有些也只是无意知晓。
但同他,没有一点关系。
“我只是好奇,以你的性子,能做到坐视不理?”
这么久以来,他都没有提前动作,只是因为自己被那两人烦扰,他才做了。
“我的性子?”
墨绿的瞳仁闪过什么异样的情绪,瞬间消失不见。
“司空姑娘与在下相识不久,却很了解?”
不慌不忙告诉她,被王岩迫害的女弟子,有死的,有疯的,还有保持沉默当没发生过的。
他将死去女子的尸首送回故乡,无所依靠之人为她立碑。
已然疯癫无救的给她们找到容身之处,寿命将至前可以无忧。
他隐藏身份问过还健在的小师妹可否愿意指证两人的恶行。
她们的回答都是想要努力修炼变强,然后忘记这痛苦的往事。
“以前不理解,后面倒是慢慢懂了。”
她们对于他而言,也只是修行路上的浮萍罢了。
天下苍生多如鸿毛,似师尊那般能力超群之人,也做不到万事俱全。
“在下做事但求尽力为之。”
他说,因为是司空姑娘,所以他可以多管闲事。
“你让我觉得,你好像特别在乎我啊。翠道长~”
翠知微面不改色同她相视,“嗯”了一声。
这是事实,他从不撒谎。
“翠道长可要活久一点呀,你这样的朋友轻易死了,那该多可惜。”
她说着从纳戒里拿出一根避灵珠穿制的剑穗,灵气招到般若在手中然后把它带了上去。
“听司空晴说避灵珠有防御的作用,小山子又说你从来没有防具,受伤都是自己硬扛,这样可不行。”
松手后,般若自己迅速返回了翠知微的手上,生怕多待一秒。
“翠道长不许拆下,咳…也不许嫌弃它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