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邶修问他怎么不用传送阵直接将二人送下去,他坐回了榻上只应一句,她乐意,本尊管不着。
桌上重新摆好棋盘,他执起白子随意落下一子。
……
北攸覆灭,凌月宗起
这里就是翠林轩么。
清净的院落周围种满了密集的青竹,不似自己的净雪苑梅香习习。
她还是头一回来翠知微的住所。
比想象中更加…简陋。
院落空荡无一物,屋内桌凳水壶一套,就只剩下那竹块拼成的板,勉为其难可以称之为床。
上面甚至没有枕头被子,也不嫌硌得慌。
拿出纳戒里的冰蚕被铺上后,才将他放平上去。
又随意抓了几件衣服揉系成一团,凑合作枕头给他垫在脑后。
此刻他眉头紧锁,额间冷汗滑落,抿得死死的唇,似乎正在经历什么令人无法忍受的痛楚。
“疼死你也是活该。”
谁让你先斩后奏自作聪明的。
司空苓去屋外的井口边打了盆水,手帕浸湿替他擦去身上污渍。
来来回回好几次,才将那些血迹汗珠擦拭干净。
看着沉睡人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她弯下身双手捏住他两边没有一丝多余肉肉的脸颊胡乱扯了扯。
“翠道长可享福了,居然让我伺候你。”快点醒过来吧,傻子。
松开手准备回去,没想到还在昏迷中的翠知微,双手却突然死死抓紧了脸庞上,还没撤回的手腕往下带。
“诶!”
她惊呼一声,身下人并未被打扰。
眉心皱起,瞥过自己这会儿正趴在他的胸膛上伏着。
两个人鼻尖之间的距离剩不到两厘米,姿势也暧昧极了。
“翠…知微…你给我…松开…”
咬牙切齿小声说着,但是翠知微意识尚未清醒,肢体反应也不过是条件反射制敌。
原本还有些懊恼的司空苓,盯着盯着脑子倏然不受控制地把目光挪到他的唇瓣上。
桃花烙那次她记得清清楚楚,不知道翠知微炼了什么功法,身体的温度总是比正常人低上些许。
如果是这样,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这里也是凉的呢…
瞪着双眼,不由自主一点点往那挪去。
就试一下,你应该不介意吧?
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
心一横两唇就快贴上,屋外忽然传来――“苓姐!你在吗?师兄在吗苓姐!”
陆青山的叫喊声把她做贼心虚地吓了一跳,随即立马撤退。
可她又忘了手被某人扣紧,还没坐直起来就跟弹簧似得再次拉回了原位。
不过这次直接跌下去嘴唇亲到了某人的下巴。虽离所想的位置差了一截,不过也算是如愿了。
现实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让司空苓这时异常窘迫,她赶紧大力弄开了钳制双腕的手快步向外冲去。
不出去还好,一出去发现院子里站了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