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知贪恋的把脑袋靠在锦卿的肩膀上,撒娇似的说道:“夫子临时设了个考试,要考校我们的功课,就回来晚了。”
“哦?”锦卿来了兴趣,“你考试结果如何?”
锦知挺直了胸膛骄傲的说道:“夫子夸我文章做的好,书读的也好。还送了我两本书!”
锦卿也为之高兴,锦知又高兴的拉着锦卿的手问道:“姐,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去学堂找我了?夫子家的下人都告诉我了!”
锦卿笑着点了点头,拉着锦知往房间里走,书娟一早把锦卿的房间收拾干净了。这时急急的从房间里出来,惊喜的给锦卿行了礼。
锦卿温和的朝她笑了笑,书娟一瞬间就红了眼眶。瞧她还没走。锦卿便明白了书娟的意思,看来是想一直跟着自己的,也罢,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锦卿总要替她谋划一个好出路的。
锦知多日不见锦卿,心中想念的紧。总算见到了姐姐,更是缠着不放,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锦卿身旁,拉着锦卿要她讲平州那边的事情。
书娟笑嘻嘻的进来通报说老爷在前院里设了家宴,要给二小姐接风。
锦卿这才恍然想起,刚才进府的时候,貌似自己的便宜老爹带了一家人在门口迎接来着……自己心里只顾着难受,也没搭理他们。若不是叶玮安成了郑国公,袁应全对自己哪会那么热情。
锦卿微微叹了口气,现在她也算能稍稍冷静下来看待问题了。两家已经定了亲,在大唐民俗来看,她现在已经是叶家没过门的媳妇了。若是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不愉快来,袁应全非撕吃了她不可。
当锦卿拉着锦知出现在正屋门口时。袁应全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一张脸笑的如同一朵怒放的菊花,看着锦卿就像是一头闪闪发光的金猪一般,亲切和蔼的拉着锦卿坐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位置上。
桌子上铺着织锦绡丝的精美桌布,八个精致的冷拼和十个还冒着热气的大菜,色香味俱全,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个碧玉做的大酒杯,酒杯中盛满了琥珀色的葡萄酒。
这么大的手笔,果真是把她当成了掌上明珠了。
魏氏脸颊微肿,左脸上还有着不正常的潮红,勉强笑道:“锦卿啊,这桌菜可是你爹请了福瑞楼的大厨到家里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锦卿似笑非笑,“你知道我爱吃什么?”装什么深情厚意,看着就倒胃口!
魏氏一滞,顿时一股恼怒之气涌了上来,这袁锦卿真是给脸不要脸,如今攀上了高枝,愈发的嚣张起来了。然而尽管魏氏在心中狂扇了锦卿无数耳光,面上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温和的说道:“都是你爹点的菜,也是福瑞楼的招牌菜。”
袁锦绣早被叮嘱了不准和锦卿起冲突,然而她那个火爆性子哪里是一时半会能改的过来的,又加上自袁锦卿出现后,父亲的眼光就没在自己身上停留一眼,这袁锦卿又不识抬举,不给自己母亲面子,遂重重放下了筷子,摆出了一副长姐的姿态,口吻严厉的说道:“锦卿,父亲辛苦为你接风,你就这个态度?就算你成了国公夫人,就能不敬父母长姐了?”
袁锦绣这话颇得袁应全的心意,锦卿不把他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袁应全心里老早火气冲天了,然而还不是得憋着忍着,把女儿当祖宗一般好生伺候着,就怕祖宗嫌他伺候的不好。
有女如此,他可以去死了。
然而袁应全心中再不高兴,也还是笑道:“都是一家人,锦绣怎么能这么说锦卿呢?快吃饭,快吃饭!”又擦了擦眼角,伤感的说道:“锦卿就要嫁人了,嫁了人就是夫家的人了,往后可没有多少能回家吃饭的机会了!”
锦卿顿时一阵恶心。
袁锦绣当然看的出来亲爹偏心锦卿,还想再说什么,就接到了魏氏警告的眼神,当下就怄上了气,闷闷的低头吃饭,心中恶毒的诅咒锦卿赶快从枝头上跌下来,跌回原形最好!
秦姨娘和锦和老老实实的坐在最下首的位置,从开席到最后恭维的好听话说个不停,也是因为有秦姨娘的打圆场,整个家宴才不至于过度冷场。
秦姨娘也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的,锦和身体有缺陷,做官什么的自然是没可能了,然而总不能等袁应全归西后他们娘俩坐吃山空吧,锦和还得娶媳妇什么的,而国公府家大业大,家中生意铺子也不少,等锦卿嫁过去了做主母管了事,随便给锦和一两个铺子,靠着国公府这棵大树,那也是吃喝不尽的。
基于此,秦姨娘才说不住的说好听的吉利话,只盼着锦卿大人大量,不计前嫌,将来给儿子安排个好生计。魏氏听的耳朵都酸了,斜着眼觑着秦姨娘,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婊子是个谄媚的主,这么恶心肉麻的话都能说的出口!
锦卿心中压着事情,吃饭也没什么兴趣,也不怎么搭理兴致勃勃的秦姨娘和袁应全。给锦知夹了他爱吃的烩鱼和闷羊肉,锦卿便低头扒起了饭菜。
吃完了饭,锦卿回到房间里,书娟早已准备好了热水,脸贴在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