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想怎么重新弄死顾长羡。
她坐在马车上想得入神,连顾无闫什么时候半路上来的她都没发现。
身子骤然腾空,她下意识搂住他脖子,“你沿着刀疤查出顾长羡的事情,皇上有惩戒他的意思吗?”
他目光深邃如潭,淡淡道:“若能找到确凿的证据,就将其捉拿归案;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就暂且搁置一旁。”
顾无闫捏着她耳垂,“我不希望你拿这件事作为突破口,你可以找别的办法。或者……直接刺杀。”
闻言苏念安抬头看他,他知道点什么?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眼睛被一双大手捂住,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厌恶和疲惫,“皇城里人心肮脏,宠爱和算计都可以存在在一个人身上,这没什么的。”
“是先皇,还是……”
“先皇太急了。”说着,他又突然自己笑了一声,似乎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旁人只是没有出手阻止而已。”
这个旁人是谁,不言而喻。那时的太子。
人人都在算计,苏念安厌恶的皱起眉,感觉一阵恶心。新的计划在心中瞬间成型。
三天的时间过的很快,烛火下南山和南木对打。
刀剑相撞瞬间短刀断裂,半截剑刃莫入身后的木桩。
苏念安平静对上顾无闫毫无波澜的眼睛,女子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中,缓缓勾出一个笑意。
顾无闫拉着她的手往里走,“顶多两日,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或许都不用,南越……来的是小王子,他们甚至不会忍到第二天。
第二天,天香楼二楼。
苏念安和小郡主临窗而坐,下面南越的马车在御林军的护卫下穿行而过。
扎着许多辫子的少年掀开帘子打量周围。
“是他!”锦珠惊呼出声,下面的人似有所感,抬头看向震惊的锦珠。
苏念安也已经认出他,百花楼最顶层的少年。
这样说来,南越的人早就在天齐了。
“我要立刻进宫告诉皇帝哥哥这件事!”
锦珠匆匆往宫里赶,苏念安走在路上,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身穿紫色锦衣的女人,温柔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愁容,即使人人都在好奇的张望,她也只是随意的看了眼,便转身离开了。
姑母……
苏念安眼睛一热,连忙低下头。
她跟在她背后走了一段路,直到她上了马车,她才往后退了两步,躲在墙边,滚烫的眼泪怎么都忍不住。
“姑母是不是……过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