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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外公没有生气。”临夏拿着毛巾包裹的冰袋敷在红肿的眼皮上,提起父母,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
还记得父亲看到她时的惊讶,在听说这段经历后,重复的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在她提起母亲时,沉默的面容,然后带着他来到陌生的公墓,上面的照片让她不可置信。
但又不得不接受。
“小煜见过外公吗?他最喜欢你了,房间里启蒙用的小卡片都是他亲手做的。”临夏揽着江煜,哽咽的开口。
她还记得在江煜刚出生的时候,向来不苟言笑的父亲,笑红了脸,抱着江煜不撒手,还说要拍照发给那些老朋友炫耀一番。
“见过的,外公板着脸凶凶,但是我知道他很好的。”江煜握着临夏的手,如实回答。
他有次来晚,就从门缝里看到外公拿着照片在偷偷抹眼泪,在自已进来之后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之后江煜趁着他去洗手间有偷偷看了他放在包里的照片,上面是一家三口,具体他不记得。
只知道照片上的外公很年轻,另一个应该是外婆,两人拉着一个小女孩的手,照片都有些泛黄,但保存的很好。
也就是那一次,他觉得外公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好可怜。
看着他们温情的模样,安言拉着江祁给他们两个倒了杯水,之后就悄悄的离开。
从这些零碎的语言中也能听出,只有临夏父亲一人,恐怕母亲也已经离世,如果是早就已经去世,临夏也不可能是现在伤心欲绝的模样。
“大嫂她母亲两年前去世了,医生说是忧思过重,郁结于心。”江祁轻声的开口解释。
“是因为他们两个的事情吧。”安言叹息。
老年丧女,这种打击,大多数人都不能接受,加上本身年事已高,这一次刺激下,就更容易诱发身体的一些疾病。
“嗯,我知道她父亲,对我们家,包括小煜有些怨言,但从不阻止他们见面,但是他似乎也明白自已有些偏颇,也不常提起,就算是见面也不会说什么。”
江祁手肘撑在木质栏杆上,从上而下的俯视着客厅,没去看安言的表情,他知道的,也许会给江煜带来压力。
但不曾阻止,也不能,安言愣了一下,随后靠在他身边:“但是他并没有做出什么,他失去了家人,也有权利见到小煜,我们无法定义他的对错。”
“或许现在他的心结已经解开一部分。”安言沉默的抱着江祁。
是啊,他是失去了家人,当时的江祁不也是如此,可恨江淮元甚至还要包庇江茜,很难想象当时的江祁是怎么撑过来,迅速的作出反击。
虽然还有亲人,但不如没有,安言看书的时候就在想一个人怎么能偏心到这种地步。
聊了一会儿,始终是没心情去写请柬,看到临夏拉着江煜准备上来,两人才抬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