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他误入了传销组织,要一笔钱加盟,这电话是晚上快十点打来的,从电话里我还听到有哭泣声。好像电话是陌生人的电话,先打家里,你姑爷不在家。然后毛帅直接打了你姑爷的电话。让你姑爷明天之内汇款……柳婷在电话里哔哩啪啦说一些,柳明安慰她说。
姑姑,你别担心,这事让他管,你身体要紧啊,两万八千元这都是小意思啊!毛氏雕刻厂现在上上下下都在忙,姑爷也忙呢。员工们都准备加工到晚上十二点,姑爷恐怕这个时间也在办公室,或者在车间里指导临时员工工作,他担心五个月交不任务。柳明淡淡的说,他有些幸灾乐祸,便轻轻地地狞笑两声。
哦,是这么回事啊!别跟姑爷说多了,知道吗?柳婷在电话里警告了柳明。
知道了,姑姑你放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样下去,毛帅一旦出了事,那么雕刻厂就乱套了,一乱套,就完不了工,那么雕刻厂就违约了,违约就要付违约金了,哈哈。柳明轻轻地又笑了起来。
别得意忘形啊!快告诉我,你身边的一个叫林强的人,他是哪里人?什么时候安排在自己身边?你可要小心谨慎啊!柳婷在电话里继续交代说道。
姑姑,你说这个林强嘛!他是四川人,乡下一个穷山沟的人,这个人很听我的话,刚才我正在训他,他一个劲的点头。他刚走你就来电话了,姑姑,他是我从江州招生招来的,现在一直在我身边帮我办事。他这个人相当老实,虽然年龄比我大几岁,他没有读几年书,更不要谈学历了,其实就是我身边的佣人和替死鬼而已。姑姑,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呢!上次广州那个方启源老总你还记得吗?
记得呀!怎么啦?柳婷在电话里惊讶地问道。
这个姓方的,相当有钱,他相中了厂里金尊观世音菩萨佛像,狮子大开口,一签约就是五万只,到时雕刻厂耽误了,交付不了作品,违约金就是70万,到时方老板答应了给我40万,只要让我制造一些误工困难,拖时间,让雕刻厂五个月交不了货就成了。到那时,再从中施一计,也许我可以从厂内弄到100多万了。柳明喜出望外,他在电话里说。
你说什么?柳明,你可要小心翼翼啊!你姑爷相当精明,他可不是一般的糊涂老头子,还有厂里那个姓李的,姓刘的都是城府深的人物,你必须小心行事,千万别露出马脚,到时吃不掉兜着走,你就麻烦了。柳婷在电话里进一步交代柳明。
姑姑,我心中有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到时我会“金蝉脱壳”“偷梁换柱”:“暗度陈仓”三个计策一起上,那么就是看我演个连环计。姑姑就这么说,今天我老开心了。那个林强我已经把他训服的妥妥帖帖了,时间不早了,我挂机了。柳明挂了电话,他沾沾自喜起来。
柳婷听到柳明要在毛伯贤的背后搞小动作,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儿子柳明有出息了,敢于挑战那几个老狐狸,敢从商家那些合伙弄外快;担心的是怕儿子年纪轻轻,经验不足,万一露了马脚,那就前功尽弃不说,到时柳明倒霉,她也连累了。老东西会刨根问底,追查刑事责任,担心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弄个犯法坐牢的下场。现在的人啊,人心不古,人心叵测,谁都喜欢钱,俗话说:有钱买得鬼推磨,有钱人就是任性。不行,我还是担心柳明会出乱子。
其实,柳婷的提心吊胆也是情由可原的。她是柳明的亲生母亲,又与毛伯贤专职司机邱邦一直保持地下情关系。一旦这些丑事揭穿了,那又是遗臭万年了。
柳婷想到这些,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激。她听到柳明在电话里这么说,她心里犹如压着一块大石头,似乎喘不过气来。邱邦又不敢出面帮忙与策划,柳婷知道时机还不够成熟,过早行动也怕打草惊蛇。
毛帅这小子时好时歹,他精明起来什么事也瞒不过他,糊涂起来,也就说他疯癫起来,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对了,上次提到那个姓涂的儿子是一位乡卫生院搞中医的,到时,等毛帅回家,我就去找到他弄点制止毛帅思维的毒副作用的药来,把毛帅这臭小子弄得人不人来鬼不鬼,等老东西死了,嘿嘿,那毛氏雕刻厂就改朝换代了。
柳婷打着如意算盘,她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个环节。毛帅出门有两个目的,一,找他生身母亲贾梅,二,亲自找到小保姆林知,毛帅知道林知这姑娘,一看就聪明睿智的人,毛帅已经喜欢上她了。
此时,别墅门口的汽车声响了,柳婷知道是毛伯贤回家了。邱邦把毛伯贤送到院子门口掉换车头回去了。毛伯贤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了,柳婷一下子从思维中清醒起来。
伯贤,毛帅没事吧?柳婷从厨房里端来了一碗西洋参汤。
他出事了,估计一定碰上了传销组织,哎!可怜的儿子,为什么你又偷偷地出门?这不是自找苦吃吗!毛伯贤心痛的拍打自己的大腿。
伯贤,咱们报警!儿子碰上这事,也是没有办法,他为什么又要走呢?是不是那个精神病又发作啦?
放屁!你不知道毛帅有多抑郁,他曾经告诉过我,我要去找妈妈,可是三十多年了,那个背叛良心,抛夫弃子的婆娘,找她干嘛呢?
毛伯贤气愤的捶胸顿足,柳婷在一边安慰,心想:如果毛帅真的这样,那将又是节外生枝了。
真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