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上混了那么长时间,打架砍人顶多用个钢管砍刀,枪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这可是c国,一个连仿真枪械都明令禁止的国家,怎么可能容许私人带枪。混混们打架砍死几个人不要紧,要是有什么枪击案,就算你爸爸是省厅厅长也保不了你。
付明居然敢大张旗鼓的把枪拿出来!他是军人?警察?不可能啊,明明是一个穷学生的样子。黄毛心里想着,但仍旧是不敢看付明。“他刚才说曾队……难道是市局的那个曾子光?可不能毁在他手里黄毛做过的那点事,曾子光心里可是一清二楚,要是被他抓个正着,还不得完蛋么。黄毛兜里还揣着含有海洛因的香烟。
黄毛心里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干了这小子,管他是什么背景,子弹都退膛了,还怕他个球,曾子光要是来了,大家都得进去他冷笑了一声,“兄弟们,给我上此时黄毛身后的小混混们也顿时明白过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都从腰后抽出弹簧刀。他们知道,距离太近,付明上膛的速度绝对赶不上他们开始攻击的速度。
付明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轻声叹了口气 。耳机中传来的声音,让他对眼前的这群人有了些许的怜悯。“目标锁定。狙击手就位,突击队员随时可以行动“开始吧付明轻声说了一句。
还没等黄毛和混混们反应过来,从树林里窜出四个人影,手里都拿着fn scar战斗步枪,没有任何外挂设备,只是多了个消音器。而枪口,指向的是手里拿着刀子的混混们。
“我就不信你敢杀了我黄毛低声说道,他虽然感到害怕,但他心里明白,在c国用火器杀人,警察也好,军人也好,或者是其他特种作战人员也好,都是必须经过批准的,付明若是真敢杀他,那付明的麻烦 肯定也不小。
“狙击手,允许开火付明的话刚说出口,就听远处发出了一声不怎么清楚的声响,一到闪光划过夜空,也不知道是从哪飞来的一颗子弹,穿透了黄毛的胸膛,射击点很高,子弹穿过后,准确的钉在了付明脚尖前面的地面里。
付明望着子弹飞来的方向,伸出了大拇指。
“你……”黄毛话都没说完,就咽了气。
“你本来是用不着死的,可惜……还有人想尝尝子弹的味道么付明望着眼前的那几个混混,他们惊的连刀子都没放下,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面前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黄毛,目瞪口呆,手脚还不断的抖动着。
一切还是那么安静,体育公园里的人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暗红色的鲜血从黄毛身子底下缓缓的流了出来,不一会儿就染红了一大片道路。
付明看了看手机,“时间差不多了,都回去吧手持fn scar步枪的四人把枪收起来,装在了一个大包里,又都像付明打了个敬礼,带头的高个子男子拎着包走在前面,渐渐消失在没有路灯的道路尽头。
三分钟后,付明听到了警车马达的轰鸣声,三两警车停在了体育公园门口,车上走下十二名警察,小跑着来到了付明所在的体育公园中心。奇怪的是,警车并没有鸣笛,也没有闪灯。
“曾队,又给你添麻烦了付明的表情很平静,仿佛这一切跟他没关系,仿佛他只是一个过路的人。“管制刀具,械斗,不知道被谁打死了。需要录口供么?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这几个人都是参与者几个混混一听不好,赶紧收起刀子准备逃跑,可旁边的十几名警察又怎么能让他们跑掉?拎起电棍就冲了上去,十几秒钟就制服了这群人。
“付明,不要再惹事了。我以后不希望看到这种事情发生。不要让我抓到一点证据曾子光脸上的表情非常不好看,明明知道倒在地上的这个人的确是因为付明才死的,但一点证据都没有。他知道付明是怎样一个人,也知道任何审讯手段对于付明都是不管用的,总有人能把他捞出来。
付明没有再说什么,拉起在一边吓的说不出话的女孩就往体育公园走去。
“曾队,这人明明是他杀的啊,怎么不把他抓回去曾子光身后的一个年轻警察看着地上的尸体,还有那群小混混,又望了望付明离开的路,小声的问了一句。
“我抓不到任何证据,过几天等我调去首都,也就看不到他了。何必现在难为他,没有结果的曾子光无奈的笑了笑,等到了首都帝都,想查付明的底细,还是有希望的。
曾子光摇了摇头叹口气,“叫人来做弹道模拟,把这几个人带回去录口供,虽然可能什么都找不到……程序还是要走一下的“他到底是什么人?”年轻警察拿出手机开始拨号,疑惑的看着曾子光。
付明走出了公园,“你一定有很多问题吧女孩还是呆呆的样子,就这么被付明拉着走。
付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他准确的向司机报出了女孩家的地址。
“忘掉这一切,不要对任何人说今晚发生的事情,否则我保证你的下场比那黄毛还惨。黑社会不应该是你玩的东西付明把女孩推上了车,头也不回的按着左耳的耳机。“近期不要露面,我可能要去趟中东“明白
突然,他回过头来,看着渐渐远去的出租车。女孩还趴在后车窗不断的看着付明,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诧异,还有那么点东西,付明看不出来。
“忘了告诉你,我是个商人付明自顾自的嘟囔了一句,没人听得见。
夜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这个安静的晚上发生了什么,就像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一身黑色衣服略显瘦弱的年轻人一样。
第二节 事端
天还蒙蒙亮,书桌上的闹钟表针一下一下的蹦着,时间是早上四点二十五分。
昨晚的事并没给付明带来太多的感受,他所经历过的这种事情并不少。还没等付明睡醒,一直放在枕边的手机就嗡嗡的响了起来,嘈杂的音乐声将付明从梦中唤醒。付明看着屏幕上那一大串不认识的号码,愣了两秒,随即接了起来。长长的区号表明,这是个国际长途。
付明大概一想,就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知道这个号码,并且能从国外打过来,也就只有他了。
“老不死的,怎么又吵我睡觉?”付明不耐烦的接了起来。
“额,我忘记国内的时差了。你这混蛋,怎么跟你老爸说话的?”电话的那头,是身处r国的付明的父亲,付忠天。
付明还记得,六年前父亲被检查出了恶性脑癌,只有十四岁正在上初中的他听到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付忠天当即去了r国进行手术,并在此疗养,一晃六年过去了,愣是没出什么事。刚开始付明还提心吊胆,不敢惹父亲生气,生怕父亲出什么事,可是到了现在,付明早已失去了那个耐心,这个死老头子,指不定是病好了不爱接管生意,才在r国躲着不出来的吧,付明时常会有这个想法。
也就是从那时起,十四岁的付明,开始接受各种各样的“老师”的特殊教育。十四岁,正是其他孩子享受无忧无虑的生活的时候。但是对于付明来说,刚开始的那几年,的确不是人过的日子。也就在付明十四岁的时候,他第一次看到人是如何被武器杀死的,他明白了武器的强大,明白了生命的脆弱。
每次听到父亲的声音,付明的脑海里就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往事,一些是他永远都不愿意记起的。付明揉了揉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想要把这些事情抛到脑后。
“老爸有什么事?”
“仔细听好,现在打开你的电脑,马上订一张去l国贝鲁特的机票。起飞时间越早越好付忠天的声音很急促,似乎事情的确十分紧急。
“iadc的会议不是在三天后么?”付明不解的问道,大概一周前,付忠天刚刚才跟他说过,要他代替自己参加三年一度的iadc会议。这是付明第二次参加这样的会议。第一次参加会议的时候,付明很清楚的记着,坐在椅子上的他,两条腿甚至够不到地面。
电话中的付忠天叹了口气,干咳了一下。“瓦西里 伊万诺维奇 在武装和政府军的交火中被杀死了,暂时还不知道是哪方面动的手。iadc已经取消了原议程,并且重新制定了计划,iadc会议改在三个月之后,于d国首都柏林召开,我会有邮件发给你“老爸,节哀……”付明的喉咙动了动,只挤出这四个字来。他依稀记得,三年前的iadc会议上,只有瓦西里这个带着一大把胡子的r国人对他关照有加,瓦西里和他的父亲的交情也不浅。
“电话费贵着呢,少说这些没用的。iadc已经决定,将他在l国的所有业务联系移交给我们和另一家军火商,对面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说到了地方就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