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什么?”她童言无忌,继续追问。
周司惟盯着她亮晶晶的唇,微红的眸,定定两秒,移开,揉着额角笑了一下。
她这个人,她的一举一动,宜喜宜嗔的眼,琼鼻红唇,本身就是他的欲念之火。
和她相处的每一刻,在像行走在悬崖峭壁上的钢丝,随时扼断理智。
-
考试周结束,迎来暑假的时候,周司惟也如期离开。
纪筝去了一家杂志社实习,翻译一些无关轻重的文章,着白衬衫铅笔裙,低跟鞋穿上,纪城誉眼睛笑着细细的缝,欣慰看着自家女儿。
周五晚上下班,纪城誉带她去吃饭的时候,林清川来来了,纪筝才恍觉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林清川仿佛全然不记得那晚的龌龊,面色如常,喊她小筝,给她添水。
吃完饭走的时候,他主动要纪筝上他的车。
从小到大,林清川一直都像亲哥哥一样照顾她,纪筝虽然上次不悦闹脾气,但也知道林清川出发点是为她好,于是和纪城誉说了一声,就坐上林清川的车。
林清川把车开到无人的路边,停下,扭头看她:“还生哥哥气吗,哥哥给你道歉好不好?”
“没有啦,”纪筝心平气和:“上次我态度也不好,清川哥也别生气。”
她说着话,手机铃声响起,纪筝看了一眼,跟林清川示意,推开门下车接周司惟的电话。
女孩子亭亭站在月色里,长发及腰,手一边轻揪路边绿植,一边打电话,脸上浮现出浅浅的酒窝。
林清川看得心烦,按下半边窗户,点燃一支烟,移开目光。
燃到烟尾的时候,他下车按灭在垃圾桶里,看向对面的人,打火机复又从虎口亮起,拢着风低头点烟。
第二支烟燃到一半,纪筝挂了电话,向林清川走来,他立刻把烟掐灭。
“久等了清川哥。”
“没事,”他笑笑,轻掸西装上的烟灰:“上车。”
回到车上,窗户缓缓合上,林清川状若无意开口道:“实习还顺利吗?”
“不太好,”谈起这个,纪筝就有些挫败感:“我发现我学书本知识学得太死板了,一篇同样的文章,我翻译出来像机翻,虽然单词意思都对,但就是不够味。不像同办公室的姐姐,翻译出来的地道。”
“你才刚开始,不要去跟她们比,”林清川安慰道:“熟能生巧嘛。”
纪筝叹口气,摇摇头。
“不过,”他话锋一转,随意地说:“翻译这行工作,还是需要设身处地体会语言文化的风俗习惯,才能了解更多俚语和日常用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