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明嫌他说话太直接,皱眉:“毕竟是长辈,还是要有礼貌。”
“放心,她敬我一尺我敬她一丈。”
陈耀光端着盘子进屋了。
正屋的餐桌上也不平静,陈朝云已经和阮云珊过了好几招了,暗流汹涌。
不为别的,纯粹是她心理不平衡。
凭什么泼天横财没她的份儿,她一个抛夫弃子的外路女人却捡了漏?含沙射影说了好些难听话。
阮云珊也不是省油的灯,虽一直笑模笑样的,几记软刀子却捅得又狠有准,气得她一口老血含在咽喉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正在郁闷,陈耀光和陈昌明端着盘子回来了。
菜上齐了,一番寒暄谦让后大家开动了。
陈朝云终是气不过,吃着吃着决定给阮云珊添点堵,突然提起她单位党委书记的女儿,说她刚从英国留学回来,体面又温柔,就年龄大了点,转过年就三十了,问陈耀光有没有兴趣见见。
此话一出,不光阮云珊,全桌的人都尬住了,就连她老公都在桌下踢了她一脚。
当着矮人不说短话。
只有陈耀光镇定自若,一边悠悠地夹花生米吃一边揶揄道:“不是吧,我这在您这儿的行情都涨成这样了?”
几个月前还张罗着给他介绍带俩孩子的寡妇呢。
一直没说话的陈星宇突然开腔:“我爸为啥还要相亲?他不是已经有我妈了吗?”
陈耀光手一抖,花生米掉了,一直从桌上滚到脚下。
全桌俱寂。
陈朝云张嘴结舌,陈耀光瞳孔紧缩,阮云珊却云淡风轻,端起茶杯没事人似地喝了两口。
最后还是陈昌明打圆场,说:“你这孩子,净胡说!吃菜吃菜,这条黄鱼烧得还挺入味。”
陈耀光目光犀利,紧盯了阮云珊两眼,正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非常奇怪的号码。
他按了接通键,粗声粗气地喂了一声。
对方没说话。
他正在情绪上,又不耐烦地喂了声,还是没反应,刚要挂,那边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是我。”
他立刻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蹿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走,差点被绊倒,餐桌上的人惊呼阵阵,他却置若罔闻。
走到院子里他才开口,声音苦涩:“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不等她有反应又迫不及待地说:“我那个比赛拿奖了,好几个赞助商找我,但我不打算再参赛了,还有人找我做青少年卡丁车教练,我觉得还不错,但得考证”
像向大人讨好邀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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