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洪蒙的苦处,万钧咳嗽两声,对梁周使个眼色,只见梁周迷迷糊糊,口中吐出一个‘嗯’字,又开始叽里呱啦。
“请讲国语,方言什么的,大家都听不懂。”万钧干咳两声,提醒道。
“哦哦,原来如此。若是以我这微末道行,那是万万做不到。不过我师父这些年潜心研究疑难杂症,恐怕还是能够解决的。”那梁周一口蹩脚国语,娓娓道来。
“那代我向您师傅问好,万分感谢。他日定当登门拜访。”洪蒙拱手行礼,这是代洪劳谦行礼。想来那二长老果真可怜,不死不活,如此折腾下去,不知得熬到何时。
“咦?洪蒙,你找那丹药作甚?我看你好好的嘛,哪有什么血脉干枯之症?”
于樱也感兴趣,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听几人谈话。她兀自把弄着一根猫头鹰的雪白羽毛,不时打量洪蒙脸色和情绪。
“我家二长老不幸染疾,我代他寻药。”洪蒙心中纳闷,那羽毛不是刚刚从猫头鹰身上拔下来的吧?看上去还有一些血丝呢。羽毛尚且滑润,保持活力的状态。这倒让他一阵恐慌。
“怎么都是年轻人?”
就在众人相对畅饮之时,一个粗暴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之中。众人举目望去,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腰间跨刀,迈着虎步走进来。
“张将军有礼!”万钧连忙上前招呼,请其上座,好酒好肉伺候。
见得此人,洪蒙目光一滞,那不是出现在元光城的张曼成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斟满一杯酒,缓步走到张曼成的席位上,恭敬道:“晚辈洪蒙敬将军一杯。”
“哦?你是公孙行那厮的徒弟?”那张曼成一脸狐疑,想不到洪蒙会出现在这里。他也端起酒杯,一口灌下,大叫爽快爽快。
“不知将军可知恩师下落?”洪蒙待其喝完。方才小心询问。那日张曼成和吴楚大战。相当于两个超大帝国的争斗。后来吴楚和公孙行打了起来,不知后果如何。
“可惜,他已命丧黄泉,尸首被带回东吴去了。”张曼成迟疑片刻,放下手中筷子,满面戚戚然。
回到席位之上,洪蒙闷闷不乐,兀自一个人喝酒,当然魔女于樱时不时会捣乱。他正喝着闷酒,忽见贾钱那厮匆匆忙忙。面带喜色地向着他走来。
“阿蒙,青儿已有下落。就在王城的一户小人家。”一进门,贾钱那厮喜眉笑眼,向洪蒙回报情况。
贾钱领路。洪蒙辞别万钧以及宴会众人,去寻找青儿。
一处不大的宅院前,洪蒙几人驻足停下,他盯着那小小门庭,心中难耐激动。许久不见青儿,也不知她到底如何。
伸手缓缓敲门,那每一次声响,都深深触动心弦,让他更加期待心中的人儿了。
吱呀
大门打开,一个模样俊俏的丫鬟。出现在众人面前。见到这么多气势不凡的人出现,她有些紧张,声音发颤:“几,几位找谁?”
“我找青儿。”洪蒙满面笑容,劝她不要害怕。
“没有青儿,这里没有青儿。”丫鬟低着头,低声说着,眼中含着许多泪水,两手不由得抹泪哭泣。
见那丫鬟磨磨唧唧、哭哭啼啼,众人心中疑惑。直接闯了进去。可是来到正堂中,却发现一个相貌猥琐的男子,正在整理衣衫,慌慌张张从里屋出来。而这时,早有一个艳妇捂着脸跑走了。…;
“官爷饶命!”那样貌猥琐的男子。连忙跪下,口称恕罪。
一阵无语。没想到这厮这般好色。撇开那艳妇的事。贾钱眉头皱起,上前一步,厉声质问:“青儿可是在这里住?你是他什么人?”
那男子磕着头,随后仰起头,战战兢兢:“没,没,我家没有叫青儿的。”
“胡说!户口上面明明有她的名字,因何撒谎?”贾钱板起脸来,厉声呵斥,随后舀出一个厚厚本子出来,让那厮观看。
“她她是我女儿,早在一个月前就死了——”那男子假模假样地抹着泪,很伤心的样子。
“什么?”洪蒙闻言大怒,心都碎了,他一把揪住那厮的衣领,高高举起,怒容满面,“到底怎么回事?如实招来!”
“她在外染疾,回来没几天就死了。不关小人的事,不关小人的事,放我下来——”猥琐男子兀自挣扎,被洪蒙一把扔在地上,不住地摸着冷汗。
众人无所适从之时,但听得贾钱的一个下人忽然禀报:“公子,此人吃喝嫖赌无所不为,行迹卑劣,好像在两个月前逼死了老婆,又和方才的艳妇好上了。他闺女回来不久,因病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