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通过放弃孩子而让自己放松一点。
“我也有病,我有心病我爱不起她。”
“对不起。”她滑倒在地,随之整个身体都贴在地上哭泣着,再一抬头,看着白榆哽咽道:“我也对不起你。”
白榆干涩的喉咙咽了咽口水,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随之他撇开眼,低下头,说:“尽早安排手术吧,我可以救她,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林雪说好,又问是什么条件。
“第一,跟我爸白道歉。”这个爸是白文进,白榆说着的时候一直在观察林雪的表情,她面色凝固了好久然后点头,白榆又接着说道:“把她交给我,并且保证你们以后再也不要来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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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雨的云甸之夜很是清爽,如果心里能少点事会更舒服。
白榆从医院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院子里的门,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到。
他看见白文进穿着西装笔直的在院子里,手里拿着白纸应该是什么稿子,他没有听到开门声,随后弯着腰,说:“王总,我是叶脉画的手艺继承人,这是我准备的手稿,您过目。”
“我保证我一定能用我的手艺将您的别墅装饰的让您满意。”
“爸。”
白榆喊道。
听着,白文进没有立即转身,他将稿子收放衣服里,随后故作轻松地转身,笑的有点僵硬,“臭小子,你回来了。”
白榆说嗯。
白文进看了一眼,满脸疲惫的白榆,说:“你又去医院了?”说完他走到院子里的木桌上,坐下后示意白榆也过去坐。
白榆这才发现桌子上摆着许多吃的,上面还有他做喜欢吃的香酥鸡,他抬头看着白文进。
白文进没有抬头,只是平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迟疑了一会儿伸手给白榆倒了半杯酒,说:“小孩子,要少喝点酒,别跟你爸……”
白文进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一抹冷笑,改口说:“别跟我似的喝的满身的病。”
“爸。”
白榆扶住白文进的手,被手背上凸着的伤痕刺着手心,这是什么时候弄的伤疤,他居然不知道,片刻他睁着黑玉般的眼睛看着白文进的双眸说道:“爸,这个时候吃宵夜和吃早餐都不合理吧。”
白文进说:“你管你老子呢。”
他知道白榆每天都在医院守夜,怕他身体会累垮,所以特意给他准备了宵夜,本来想在练习一下职业说话技术就睡觉,没想到被白榆抓个正着。
他们父子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平静的吃过饭了,想着白榆心中很是温暖,余光再次看到那些稿子,问道:“这是?”
白文进将东西从衣服里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白榆看见上面写着设计稿三个字,说笑道:“最近没钱喝酒了?又是卖炒饭又是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