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细若蚊鸣的虚弱嗓音,小兔总算松了口气。
小兔在他怀中静静掉泪,哮则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不同于礼真,这虽不经意却体贴的举动,令小兔发自内心感到平静。
「小兔……不好意思,在你放松时泼你冷水……但事情还没结束。」
「喵——?」
完全切换成安心模式的小兔,抬起茫然的脸看着哮。
「我想请你去协助真理……在这种状况下提出要求,真的很不好意思。」
「……协助二阶堂……?什么意思?」
「到时你再向杉波打听详细状况吧。她应该已经开车载着武器抵达这附近才对。时间不够了,你快去吧。」
见哮面露急迫神色,小兔起码也已理解到事态的严重性。
「……那草剃你打算怎么办?」
「我留下来负责收拾那家伙。刚刚那种程度的攻击,应该无法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才对。」
正如哮所言,可以看见被震飞出去的礼真正一边发出呻吟声,一边试图起身。小兔见状不禁露出不安的眼神,望向举起剑尖指着礼真的哮。
「我不要紧。倒是真理就拜托你了。现在就只剩下你有办法助她一臂之力,而且也只能靠你了。」
哮露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将希望交托在小兔身上。
坦白讲,连句说明都没有便要求她去救援,其实不可能如此轻易就接受。她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整个人感到一头雾水。自己才刚从歹徒手上保住自身贞洁、同时驱散长久以来的心灵创伤,但猛一回神却发现,好像已被卷入一场类似魔导事件的风波当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礼真突然英雄化、哮则魔女猎人化并从天而降,思考能力完全追赶不上事态的变化速度。再加上哮又说真理身陷险境。局势竟在自己不知情的状况下进展至此,小兔对此感到非常不满。
只不过,既然都有人对自己说「现在只能靠你了」,那她自然不能临阵退缩。
若换作是先前的小兔,这或许是句足以害她呼吸过度症发作的沉重话语。
尽管完全搞不清楚当前状况,但她却有种现在什么事都难不倒自己的感觉。
「真拿你没办法耶。我是可以去帮她啦,但你要承诺我一件事。」
「承诺?」
「二阶堂的事情交给我处理,不过草剃你必须把那个臭男人打到再也做不了坏事的地步!那家伙是个企图玷污我的败类!用不着对他手下留情!」
「……包在我身上。我会迅速搞定这边,再赶去跟你们会合。」
「还有另一件事!」
紧接着,小兔左顾右盼地任由视线四处游移。
「要是我成功护住二阶堂……到时……」
忸忸怩怩的小兔露出上扬目光看着哮。
「…………刚刚的……继续……那个……」
明明打算讲出「希望你能摸摸我的头」这几个字,却是无法明确地说出口。
谁知哮突然面露苦笑,将刀扛在肩上说道:
「好,包在我身上。就算要摸你的头摸上一整天也没问题。」
难得善解人意的哮,相当爽快地允诺了小兔的心愿。
「……就这么说定了喔!」
她先是开心地笑逐颜开,随后又立刻收敛心神。
小兔动手撕开会妨碍跑步的婚纱裙摆,也不顾自己的一双美腿裸露于空气中,迳自轻蹴地板飞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