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吃早点时,掏出钱来。不对呀,怎么有张……冥币呀。是昨天她给的50元。得,自己太傻了,我说没这种好事吧,到头来还给人家20块,真是大笨蛋!
货运到了,我也就没事了。回来时一身轻松。又路过上次送那个女孩的岔口了。想想自己被骗的太冤了,干脆去看看她,反正才三天的工夫,看她抵赖不!
又看到了村口的大树。于是从村口数,第三家……
到了。开门的是个老太太。黑黑的瘦瘦的,但人还挺结实。一看我就楞了一下,嘴里还嘟哝着:“怎么的?还真的是了?”她回头去叫屋里的人,又出来个年轻的小伙子还有个老头儿。
我还没回过神儿来,他们就把我让进了屋。
后来才闹明白点。那个小伙子是两位老人的儿子,他还有个妹妹。一年前外出打工,后来来信说要回来过年了,大家还挺高兴呢。可是已经过了说定日期的一个礼拜了,还不见她回来,而且也没了消息。
三天前,老太太说自己做梦梦到女儿回来了。还对他们说自己去的冤枉。又说会有个汽车大哥来找她,告诉家里她回来了。后来老太太就吓醒了。心里一直不塌实着。
今天看到我才有点相信了。
又拿了照片让我看,能不能认识他家闺女。我一看吓了一身冷汗。不是她是谁呀!那扬柳般的身材,那美丽的大眼睛,还有……她脖子上挂了一根红绳子,下面栓了一个银白色的圆环……
老太太说那是女孩小时候去庙里求的。一直当护身符带着呢。
我颤颤巍巍的拿出那个东西时,老太太和老头一下就哭了:“她一定出什么事了,这个是从来不离身的呀!”
我开车带他们出来报了案。根据这个护身符的遗失地点,警察觉得事情应该发生在抚顺,于是又和那里的警方联系上了。我也成了监视对象,不能离开抚顺。
其实后来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根据照片在无名尸中认出了她的尸体。而且被发现时就定论为奸杀案了。凶手是路过的长途车司机,案发的地点也就在我住的那家汽车旅店里。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象我说的这么平常,我也许会把它当个亲人之间的心灵感应而不再理会了,可是,在我们去认尸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她的左手里还握了20元人民币……
3。古镜
周五的时候,苏宁接到了一封来自“伟民律师事务所”的信。
信上说,苏宁的表姨婆去世了,遗嘱里有提到苏宁的名字,所以需要她在周日的上午十点去一趟律师事务所,领取那笔遗产。
高立一把抢过信,匆匆看了看:“哟,那个老太婆还会给你留遗产?当初咱们结婚的时候她可是不太高兴,我还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再认你了呢。”
表姨婆的确不太喜欢高立。记得结婚时,苏宁和高立要挨个去给长辈敬酒。敬到表姨婆那里时,老太太眼一翻,嘴一撇,死活不肯接高立手里的杯子,闹得特别尴尬。
闲话少说,周日上午10点,苏宁准时到了伟民律师事务所。
一个微胖的,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微笑着迎上来:“苏宁小姐是吧?我是冯伟民。既然您已经来了,我们就开始吧。”
遗嘱宣读完后,苏宁有些发楞,她没想到一辈子住在乡下古宅,从不愿出门的表姨婆居然有价值几百万的珠宝,更没想到表姨婆竟把这些珠宝留给了她。
“你还不知道吧,你表姨婆的祖上是从宫里头出来的,这些都是她祖传的宝贝。”冯律师好像看穿了苏宁的心。“还有,”他走到角落边,搬出一个纸箱子:“遗嘱里特别交代,要你把这个东西摆在屋中。否则,你就会失去遗产继承权。”
“什么,镜子?!”高立不可思议地大叫起来。
纸箱子里的确是一面镜子。但,是个古镜。镜子是青铜打磨的,光洁如水。镜把上镶嵌着宝石,十分精致美丽。苏宁把古镜摆在了客厅了。
怪事渐渐地发生了。
一天,苏宁半夜醒来去起夜。那夜的月光很亮,苏宁经过客厅时隐隐听到了哭声。寂静的夜里,那声音显得格外悲凄和糁人。那是一个女人的哭声,细细的,仿佛藏了无限的悲苦。
浑身的寒毛一下子竖了起来,苏宁突然发现,那哭声是从古镜那里传来的。她战战兢兢地望过去,正好看见月光照在古镜上,镜面像在翻滚。她不敢再看,拔腿狂奔回了卧室。
高立看着她不禁笑了:“怎么跑成这样!”
苏宁苍白着脸:“你有没有听见?客厅里有女人的哭声!”
“不会吧。”高立疑惑地说:“我连楼下的虫叫都听见了,哪有什么女人哭!你肯定是产生了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