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在牢中,不停地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食物,我要养料!”狱卒把一片面包递给他,彭西岸咆哮道:“我不要这个,我不是指普通的的食物!”“你要什么?”狱卒诧异问。彭西岸不答话,招手叫他向前,狱卒走近铁栏边,彭西岸突然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拉近,张开大口便要咬他。狱卒吓了一跳,持命将他推开,但是脸部也给他的牙齿咬伤了。“你真是一个疯子!”狱卒大骂。以后,无论彭西岸说什么,狱卒也不敢再走上前。彭西岸急得暴跳如雷。半夜,他伏在地上,大哭起来,声音怪异,不像是人的哭声。将近凌晨时,他在牢中滚来滚去,两手抱着头颅,号叫不停。天亮后,一切静止下来,当警探陪同律师来看他时,他已毙命了,令人诧异的是他的身体虽然如常,头颅却干瘪得象一个梨子大小。医学主席汤玛斯老医生赶来观看,他恍然大悟,点点头道:“真正的彭西岸早已死了,这积怨报复的冤魂在咬噬他的头颅后,又化成他的相貌,长在他肩上,‘怪头’需要吸食脑浆作为养料,一旦不能获得,便焦枯而毁灭。幸亏它作恶不多,没有继续为害人世。”警方不大相信汤玛斯的话,他把彭西岸的死作为一件悬案处理。
3。床边幽魂
还记得国小五年级那年的暑假,爸妈怕我一人在家无聊,就帮我报名参加了“小朋友音乐研习营”,活动的地点是在桃圆的“卧龙岗”,一共四天三夜的时间。于是我抱着期待与好玩的心情,来到这个陌生又新奇的地方。
一到现场,就有好几个大哥哥大姐姐亲切地招呼我们,带我们识环境。我们活动的地点是在一所国小里面,晚上就住在学校六人房的宿舍里。后来,营长把我们所有的人都分了组,一共五组,一组有六个人:组员不仅白天的活动要在一起,晚上也在同一个房间里。我和组员们很快就混熟了,尤其是有个叫林莉的女孩子,我们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第一天的活动告一段落,吃过晚饭后,营长宣布大家回到各自的寝室休息,顺便整理一下周围的环境。浴室就设在寝室里面,大家也都陆续洗好了澡,只剩下林莉因为和大家聊天舍不得走,一直拖到快十二点才去洗澡。
那时,大家都已躺在床上准备就寝,却听到林莉慌慌张张地从浴室里冲出来的声音,惊醒了我们,只见她神色慌张,喘着大气,我们紧张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林莉用颤抖的声音抵声地说:“我觉得窗户外面好像有人在看我。”
“有吗?”大家纷纷起床跑到浴室查看,但除了那盏光秃的灯泡和墙上的毛玻璃,什么也没有。大家纷纷安慰她,可能是初次来到这儿,心理有点不适应所造成的错觉。
林莉惊魂未定地耸耸肩说:“大概是吧!”
于是大家又爬上床,关了大灯只剩一盏小灯泡,房里又恢复一片寂静。
林莉和我都是睡上铺,她睡在我的对面:整个夜里,她睡得很不安稳,一直翻来覆去,口里念着呓语。不久,我也进入了梦乡。
到了半夜大概两,三点,我被阵阵的尿意给弄醒,心里嘀咕着:没事干吗睡觉前又喝了那瓶饮料,害我现在想上厕所。实在很不愿意下床,可是又憋得很难受,没办法,只好下床了。
当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准备爬下楼梯时,却被跟前的景象给吓得缩了回去。在昏暗的灯光下,我隐约地看见有个“人”在林莉的床边走来走去,不!应该是“飘来飘去”;因为我们的床铺离地有两公尺高,普通人怎么可能有这种身高!我只看到背影:长长的头发,白色的衣服,好像不断地注视着林莉,身体却荡来荡去
我当场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用棉被蒙着头,深怕“它”发现了我,整个人抖得好厉害,害得我厕所也不敢去,一直躲在棉被里,只听见鸡啼,才用半滚半爬的方式飞奔到浴室,差点就闷死在被窝里。
这件事我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尤其是林莉;看她昨晚心神不宁的样子,我怕她要是知道这件事,会吓得不知所措。一整天下来,我和林莉都是一副没睡饱又若有所思的样子。吃完晚饭,趁着自由活动的时间,我们一齐走到教室外的长廊,她睁开红肿的双眼疲倦地说:“昨天晚上我好像都没有睡着过!”
“真的呀?是因为洗澡的事吗?”
“刚开始的时候是有一点,等到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人在挤我,和我抢床睡。我以为是我在做梦,就没理它,后来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确定我很清醒,可是又不敢睁开眼睛,因为我觉得好像好像有人在看我,就像我在洗澡的时候一样,我好害怕”说到最后,林莉几乎要哭了出来。
原来,昨晚我看到的景象并不是我的幻觉,而是真的有“人”在看她,甚至爬上她的床和她一起睡。这时我只好赶紧安慰她,“有有什么好怕的?我么那么多人住在一起,人气那么重,怎怎么会有事呢?这大概是你的梦境吧?”我有点困难地说出这段话,心跳却越来越快,整个人也笼罩在不安的情绪中。为了不增加恐怖气氛,我只好继续隐瞒昨晚所见。
为了表示我“够朋友”,我拉起林莉的手,很“阿莎力”地对她说:“这样好了,今天晚上,你来我床上和我一起睡,我八字比较重,我八字比较重,我保护你好了!”
林莉苍白的脸庞这才浮起一丝笑容。
晚上,林莉和我挤在那张小小的床上,我们一直聊到很晚才进入梦乡。隐约中,我感到林莉的身体不停地在动,原本已经很狭嗌的空间,这时候显得更拥挤;不仅如此,她的嘴里还不断地嘀咕。
为了不吵醒其他的室友,我低声地叫她,我想她一定是在作噩梦,叫醒她可能会好一点。可是任凭我如何唤她,她就是没清醒过来。她脸上的肌肉紧绷,表情似笑似哭的,让我不禁回想起昨晚的景象,有想到林莉的话,一股凉意从脚底冒上头顶
我甚至也有了和林莉一样的感觉,有人在看我们!我越想越害怕,只好拿被子蒙住头,只听到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
隔天早上,睡我斜对面床位的小娟神色惊惶地跑来找我,语带紧张地说:“昨昨天晚上,你和林莉一直在说梦话,好吓人,我被你们吵得睡不着,就睁开眼睛看到底是谁在说梦话,没想到却看见看见”
小娟越说越恐惧,我也跟着害怕起来,难道她也和我看到相同的东西?于是我追问她:“你看到什么?”
“我我看见有个人在你们的床边走来走去,穿白色衣服,长头发”
这时突然传来“咚!”的一声,身旁的林莉吓得把脸盆掉在地上,人也抽搐了起来,哪里喃喃念着:“好可怕哦!原来真的有人在看我,是真的,是真的”
这时候我也丢失了主张,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疯掉,可是又不能临阵脱逃。最后我们想出的办法,就是告诉带我们这组的大哥哥,请他来保护我们。
于是我们三人嚅嚅地向大哥哥报告了我们所看到的现象“他听完之后就拍拍我们的肩头:这个听起来有点恐怖。这样子好了,今天晚上我陪你们在寝室里到十二点,因为我们不能在你们女生的房间里过夜,大姐姐们也不住在这里,所以只能这样,好不好?对了,这件事不要让其他的小朋友知道,免得他们会害怕,知不知道。”
我们只得点头,祈祷最后一天晚上赶快过去。
到了晚上,大哥哥来到我们的房间和我们聊天,不知情的人还拉着他,要他说鬼故事,我们五人则心神不宁,坐立难安,害怕午夜的到来。最后,没办法,十二点后大哥哥还是得离开了。临走前,还交代我们安心睡觉,他们会在外面巡逻守夜。
经过三天的疲累煎熬,不一会儿,大家都进入了睡眠状态。林莉也睡回自己的床,她似乎睡得比较安稳一些,不再像前几晚的辗转难眠。
到了半夜,我被一股诡异的气息所惊醒,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寒意,惊异的感觉又垄上心头,好像有人正在瞪着我看。我徐徐地睁开双眼天啊!我被跟前的景象吓得差点昏过去。每个人都在翻来覆去,嘴里发出叹语,最可怕的是,每个人的床边都飘着好几个“人”,有男的、有女的,好像还有老人和小孩,相同的都是白色衣服和悬空的身体!那一刻,我真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是瞎的。我就整个人瑟缩在床的一角,浑身颤抖,期盼黎明赶快到来
天一破晓,我赶紧从被窝里窜出来,大难不死似的猛吸新鲜空气,恨不得把氧气吸光,也吸干昨晚的恐怖记忆。这时,我却发现每个人都早已醒来,相同的动作却都是紧抓着棉被,表情惊惶地在床上呆坐。
林莉几乎是用半哭语气问:“你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有没有看到”
这时,每个人都拼命点头。经过了一番描述,大家看到的“东西”几乎都一样,不同的是,每个人都只看到其他五个人的床边有东西,却没有看见自己的床边有“人”。大家情绪都陷入了紧张恐惧之中,有人早已恨泣起来,甚至嚷着找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