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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远没说。
那白伊来就也当作没看到。
这种情况说出来,白伊来就是真的傻。
酒店内多为一次性用品,白伊来拆了条一次性洗脸巾,沾湿擦了擦安斯远的脸。她哭的很厉害,脸上凌乱不堪,铺满泪痕。
擦完脸,白伊来怜爱地吻了吻她的眼角,把她推到浴室,温和道:“去洗澡。”
安斯远紧绷的神经还未缓过来,呆滞地看着白伊来。
见此,白伊来含笑,丢了手里的毛巾,伸手撩起安斯远的头发,挑逗道:“这个也要我帮你?”
一番话虽然简短,但语气极其暧昧。
安斯远倏地恢复思考能力,方才被吻过的地方燥热难耐,热流沿着脖子攀附到耳梢。
她晓得白伊来主动,如今看透自己对她的情感,越发羞涩难耐。
安斯远红着脸,闷声,“我自己来。”
她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放到白伊来手上,推搡着那人出了浴室。白伊来识趣,更不会死皮赖脸求着安斯远给她看,身后的门一关,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层看不清彼此的壁垒。
但是原先心灵上的隔断,不知何时被戳破了。
来得匆忙,白伊来没带什么行李,随身的小包有手机充电器,她掏出来对比安斯远手机的接口,松了口气,替她的手机充上电。
屏保是蜡笔小新,白伊来忍俊不禁,她不知道安斯远手机的密码,却能在锁屏页面看到诸多未读消息。
这段时间发疯的联系,安斯远是一条都没看。
白伊来的心底涌上一丝委屈,又被安斯远所经历的凄惨浇了个稀碎。
是她不了解安斯远,白伊来想。
安斯远洗的很快,酒店的沐浴露香气糅杂水汽弥漫而开,她套了件酒店的浴袍,浑身遮得严严实实,仅勾勒出姣好的曲线。乌黑的长发湿润着,柔顺挂在她的侧肩前。
白伊来的目光掠过她额前的发丝,讶然察觉那片挑染掉了不少颜色,如今只剩灰色的残余,若是不细看,像是全然褪色。
纯黑的长发总让人觉得凄婉,加之安斯远愁苦着脸,不由勾得人心疼。
高中的时候,安斯远大抵也是苦着脸,在穷途末路中不断挣扎。
她经历种种恶劣对待,却从未向人提起自己的经历,哪怕是最亲近的好友,她也从不解释当年的真相。
白伊来的眼里多了层水雾,她弱弱地询问,“安斯远,我能抱抱你吗?”
安斯远一愣,心里软成一滩水,放下手中的衣服,轻手轻脚走向她,白伊来丝毫不顾及安斯远湿着发,用力将她搂在怀里。
二人的体温交融着,气氛微热,安斯远用鼻尖碰了碰白伊来的脸,软着声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