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绪因此不宁,静谧的心湖波澜伏起。
万一……安斯远和自己一样呢?
白伊来紧张地想着,心脏因为着大胆的猜测吓得直跳,身体不自禁紧绷,她搂紧了怀中弥漫馨香的被褥。
先后对白伊来褪下伪装,婉转地表露自己的真实情况,晚上更是莫名的缠人。
安斯远总是在照顾白伊来,看上去温柔近人,实际上浑身被谜团包裹如甲胄。如今卸下防备,展露她柔软的一面,白伊来不由为之悸动。
想法刁钻古怪,举止别开蹊径,家产殷实,事业有成,安斯远的信息在白伊来脑内一一闪过。
两个人的关系,说近也不近,却做了很多亲密伙伴都做不到的事情。
如此思索着,胸口那悦动的心脏震如擂鼓,轻喘几口气,她面含热潮,默默将这种冲动压了回去。
她喜欢安斯远。
白伊来骗不了自己。
哪怕期间遇到很多琐事,有人挑拨离间她俩的关系,给安斯远扣上各类污名的帽子,兜兜转转,在见到安斯远本人的那一刻,一切都烟消云散。
安斯远还是那个安斯远,是白伊来喜欢的安斯远。
前二十多年的生活,白伊来并非封心锁爱,杜绝世间情爱,恰恰相反,她能感受到自身对女性的偏爱,热忱,以及心动。
那会儿的她懵懂,更没有亲近的同性朋友,她只能遥望自己的心仪对象,眼见她们或谈男友或谈女友,白伊来没那个名分,甚至连交流的机会都没有。
也许她确实喜欢过别人,但是这般死心塌地,还是第一次。和此前所有人相比,安斯远是最独特的那个,也是最美丽的那个,更是最亲近的那个。
对她是依恋,还是实打实的心动,白伊来分不清,每每想到她,心中好似有电流经过,酥酥麻麻,放空精神,也掠夺理智。
……
那晚白伊来睡得并不好,准点的生物钟打乱,她睡到将近中午十一点。顶着惺忪的睡眼,一头凌乱的头发,她起床第一件事情是去看安斯远。
没在房间,白伊来走到客厅,清瘦的背影映入眼帘。
“你醒了?”安斯远回眸,嗓音清澈,徒留一丝喑哑。
“这些…是你带来的吗?”
她指向裴语越的礼品堆,眸中如有疑惑之色,兀自暗下几分。
白伊来神情含糊,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淡声回答:“一个叫裴语越的人给你的,说是你的客户。”
安斯远没有回答,凝眸那礼品良久,遂冷声含笑:“带过去给工作室的朋友吃吧。”
她路过白伊来的身边,发丝蹭过肩膀,裹挟淡淡的清香。白伊来后知后觉,猛地意识到安斯远的心情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