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正是烧烤摊热闹起来的时候。
宋辞拉着陈若安往闹哄哄的街道里挤的时候,陈若安觉得擦肩而过的每一个人都可能认出宋辞来。
不过直到坐在烧烤摊里点完东西,也没人走上来要签名合影。陈若安相当纳闷地环视四周,宋辞看她这幅样子,不禁好笑道:&ldo;给你说了,我没这么大知名度,非不信。&rdo;
陈若安终于捕捉到一个直勾勾看着这边的眼神,她小心指了指那边说:&ldo;那个人一直看你,绝对认出来了。&rdo;
&ldo;我看看。&rdo;宋辞偏头看过去,毫不遮掩地直接对上那姑娘的目光,惹得人家猛地低了头。
宋辞收了目光,笑道:&ldo;那是单纯看我漂亮。&rdo;
陈若安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小伙子送上来两扎啤酒,一边摆了一扎。
宋辞往自己杯子里倒酒,解释道:&ldo;你觉得我在圈子里够出名了,实际上我们圈子小得可怜。大众了解舞剧的有多少?愿意花钱来看看的又有多少?&rdo;
她指了指陈若安的空杯子,催促她倒上酒,继续说:&ldo;现在是好很多了,以前更没人看。&rdo;
陈若安想了想,似乎真是这样,如果不是十多年前孟习拉着她去看了那场演出,舞剧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听说过的东西。
陈若安倒上酒,端起来和她干杯:&ldo;那祝你能带领你们行业发展得更好。&rdo;
她杯子凑过来的时候,宋辞却一下子躲开了,她捂着自己的酒杯说:&ldo;你好好祝,搞得我有种参加单位饭局的感觉。&rdo;
陈若安也反应过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清了清嗓子重新道:&ldo;祝宋辞新的一年赌运蹭蹭涨‐‐&rdo;
她挑眉等着宋辞的反馈,后者好像很满意这个祝福,畅快地和她碰杯:&ldo;行,借你吉言!&rdo;
啤酒也一饮而尽,什么酒似乎都要有这个仪式感,只不过喝到最后泡沫居多,舌头压到上颌泡沫就全部碎掉。
冬天喝不得冰镇,但酒顺着喉咙下去的时候还是有冰凉的感觉。
&ldo;真怕以后都喝不成别的啤酒了,你们这儿酒也太鲜了。&rdo;
宋辞抬手倒第二杯,这时候她们的第一批烧烤端上来。
两个铁盘并排放着,烧烤被灯光照得好像在滋滋冒油。两个人都深谙吃烧烤的道理,没给这些肉串任何凉下来的时间。
看宋辞吃东西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这人把吃东西时候的丰富情绪都写在脸上。陈若安看她大快朵颐的样子,不禁好奇道:&ldo;以前来灵台没吃过这些?&rdo;
宋辞喝着啤酒摇摇头:&ldo;以前都是大饭店,请客的都觉得这些上不了台面‐‐我看他们才上不了台面。&rdo;
她相当幽怨:&ldo;来两天就赶别的地方,我很早就想来这种夜市好好吃一顿了。&rdo;
陈若安点点头:&ldo;确实,这种地方正宗一点。而且垵山这边要更正宗,比我们家那边好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