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的手,含笑道:“你看我是肯吃亏的人吗?她不被我和大嫂气死就不错了,如今我虽然不能随意走动了,可还有大嫂呢。倒是你,脾气越来越大了。”
“有烦心事,脾气怎会不大?”袁看看靳宜安的小腹还有八个月呢,怎么能不烦心?
“怎么了?”靳宜安一惊,连忙问道“可是衙门里······”
“无关公事。”袁眼中浮起一丝笑意,“待晚上歇下后再与你说。”
究竟袁烦心的是什么,如何和靳宜安说的,又是如何解决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京里就有了新的传言,忠信伯府上那位出了名的浪荡二公子如今浪子回头了,不眠花宿柳,不沾花惹草,连自己院子里那群姨娘都遣散了。
有人就问了这应该是那位新婚太太做的吧?
可从忠信伯府里被遣散出来的姨娘们却摇头了,是二爷一力要赶她们走,若不是太太帮忙说情,怕是连盘缠都不给。
这可真是让人不解了,更让人不解的是,有纳了回去做小妾的人发现自己新收的小妾竟然还是处子。
难不成先前的传闻是真的,袁二公子真的是中看不中用?
可没几天,就传出了那位袁二太太有孕的消息。
又有人猜袁二公子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把姨娘们都赶了出去。
“人家自个儿的家务事,咱听就听了,瞎琢磨个什么劲儿啊,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去看看锅里的饭熟了没。”一个坐在路边闲谈的老头儿磕了磕手里的烟杆,颤巍巍的起身回家了。
消息自然是传到了柳府,传到了靳宜宝的耳中,听到这个消息,她狠狠的砸了手边的茶碗。
该死的贱人,那些都是她的!本来被袁二公子一心一意散尽群芳的人应该是她,被捧在掌心里疼爱的也该是她,然后她会心甘情愿的为他生儿育女……
“哎呀我说少奶奶啊,您这是怎么了,又不小心摔了茶碗么?”门口的婆子听见动静,怪笑着说道,“如今您可不是怀孕那会儿了,还当全府里人都要对您俯首帖耳啊?您可数好了,这个月再砸两个茶碗,您可就没茶碗使了。太太她也真是慈悲,您这样砸东西,她还顺着您,要是我有这样的儿媳,早打一顿关起来了,当买茶碗不花钱呢?”
“王大娘,您可不知道咱们少奶奶,人家当初是靳府最娇贵的小姐,别说摔一个两个茶碗,好衣裳好料子只怕也能为取乐子撕了玩呢。”收拾茶碗碎片的丫鬟仍旧是当初那个一心上进的丫鬟,只是她现在已经有了新的主子,“想必少奶奶还没回过神来,当这里还是靳府呢。”这些被少奶奶砸坏的东西可都要收好送去太太那里,太太自有用处。
“好好的孩子都给弄掉了,太太也够纵容她的了,哪怕在靳府里也没几个这么作孽的呢。”婆子阴阳怪气的哼哼,她们当初虽然不知道靳宜宝究竟是怎么摔倒的,可事情实在是有些蹊跷,少奶奶可是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肚子里的孩子啊。
对下人们的冷嘲热讽,靳宜宝已经全然不放在心上了,自打她没了孩子以后,日子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饭食常常是冷了的,下人更是使唤不动,略催得急了,她们就去靳芳云那里告状,说她苛待下人,对此,靳芳云只有一招,那就是克扣她的月钱。
久而久之,靳宜宝索性不把下人们的话放在心上了,只是今天听了几个丫鬟的议论,才知道外面的事情,一想到自己在这里受尽煎熬,靳宜安却在袁二公子身边倍受疼惜,她就恨不得杀了靳宜安。
不,她明明已经杀过靳宜安了啊。
不对,她明明是被靳宜安杀死了。
头脑里一阵阵混乱,死前的画面和推靳宜安下山的画面争先恐后的浮现出来,靳宜宝忍不住扶住头颤抖起来。
“瞧,又装病呢。”
“可不是么,哪就那么娇贵了,一碗凉饭就会病倒?”
窗外的寒风一阵阵刮过,可靳宜宝却觉得有种比风雪更冷的严寒从自己的骨子里一丝丝散发出来。
☆、199 依靠
再次见到靳宜宝,是回靳府拜年的时候。
靳宜安不知道短短几个月不见,靳宜宝竟然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原本圆润的下巴消瘦的尖锐起来,眼中的阴郁任是谁看到都会心生不喜,而原本的靳宜宝分明是长了一张格外讨喜的脸啊。
“好久不见大姐姐,大姐姐倒是越发显得富态了,听说你已经有了快三个月的身孕,可要好好保养啊,这个月份是最容易小产的了,受点惊啊,吃错东西啊,都是了不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