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回家的时间倒是比来的时候快了一倍,先前那个马蜂窝也不想要了。我拉着楚灵抱着猫一直快步走在前面,堂哥和堂弟倒是走惯山路的,紧跟在后面,还不停的问先前爬树比赛的事情,我只好发挥编故事的天赋给他们圆过去。看着两个问题宝宝,我也是无奈的,人就不能撒谎,撒一个谎就要再用无数个谎言去圆,真是费脑细胞。
回到家的时候,叔叔居然在家,他听到声响打开灶房的门出来看,“你们跑哪去了?”
堂哥打头一下就跑在了最前面,“我们去烧蜂包,结果没找到。”
堂弟也提着尿素口袋蹿过去,“爸,你看,我们找了好多菌子。”
楚灵也快步跑过去,“叔叔,我们今天走了好多路,我们还爬树比赛了。”我抱着猫反而走在了最后进屋,叔叔让开路站在旁边一个个的看着我们从他身边经过。“啧啧啧啧,你们这身泥,是在泥里打滚了吗?”
我们不敢说自己跑了多远,否则堂哥和堂弟要挨揍。只说在后山上找到的菌子,让叔叔看看哪些能吃。叔叔把口袋里的菌子倒出来看了一下说,“全部都不能吃了,你们找到太多有毒的混进去,又挤烂这么多,能吃的都沾上毒菌子水了,吃了怕中毒。”
“啊~安~!白费了这么多力气了。”堂弟丧气的说。
堂哥打了堂弟的肩膀一下,“叫你好好拿,你看看你怎么拿的。”
我知道是遇到大熊猫的时候,口袋丢在地上没管挤烂了菌子。赶忙岔开,“算了怀远哥,反正我们找到的有毒的太多。我饿死了,叔叔,你煮饭没有?”
叔叔尴尬了,因为他从不做饭,“我也才刚回来,还说你们在家煮好了!”他没好声气地说,“你们婶婶又还在坡上啰嗦,我们现在只有自己做了。”于是就开始安排堂哥俩兄弟烧火洗锅。我仗着叔叔不好意思喊我干活儿,自己抱着猫躲开去了。楚灵累得不行,趴在灶台旁的饭桌上一小会儿就发出了鼻鼾声。
我抱着卓夕在堂屋的大簸箕里坐下,轻声叫他,“卓夕,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卓夕自行挣扎着在簸箕里坐好,“楚河,我怕要借你一些生命力才能恢复了。”我大方的说,“没事,借多少都行,记得还。”
“。。。。”卓夕无语,“我要借你一半的生命力才能恢复,还是还不了的,以后用别的东西补偿你。”
“那行吧,看在你今天是为了救我们才伤上加伤,你借吧,我不会弄。”我干脆在簸箕里躺下,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卓夕再无语,“倒也不用躺下,你盘腿坐好不动就可以。你的生命力太强,我即使借走一半对你的身体也没有影响,所以你无需担心。”
“哦,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生命力,我也看不见生命力是什么。你们都这样说,这个生命力具体是什么?”我的好奇心又发作。
“这个待会儿再解释,我没有力气了。”卓夕也以猫身很拟人的盘腿坐直。“你放轻松,闭上眼睛,不要害怕。”
听了这话,我赶紧闭上眼睛不再好奇。只觉得有一股力量从头顶灌入我体内,不一会儿又感觉另一股无形的力量不停地往头顶聚集着出去,好像‘我’和什么连在了一起。我忍住不舒服的失力感,没有睁眼去看卓夕。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也不知过去多久。
忽然有人在叫我,“楚河,吃饭了。”接着就是脚步声。我睁开眼,一个人影在我面前闭眼盘膝而坐,是卓夕。我刚刚惊喜的脱口而出,“卓夕,你好了?”卓夕就在我面前一闪,又变成了原来的小猫。“待会儿再聊。”他快速的答我一句。
“楚河,你在干嘛,吃饭了。”是堂哥走过来。
“诶,好,来了。”我站起来走出簸箕,冲着堂哥说,“这么快就做好了吗?”
“快?”堂哥惊奇道,“差不多两个小时了。你是在这也睡着了吗?”
“啊!这么久了吗?对,我是睡着了一会儿。”我跟上已转身往回走的堂哥。
“婶婶回来了吗?”我没话找话的问,“回来了,我们赶快去吃饭吧,我今天也饿死了。”
我们一起回到灶房,婶婶已经在拿碗筷摆饭了。我叫醒在桌边的楚灵,快速洗手上桌,真的好饿。饿到都没看清桌上有些什么菜,便狂风扫落叶的吃了两碗白米饭。楚灵被喊醒迷迷糊糊的也没耽误她吃了一大碗饭菜,胃口比以往好太多。吃完饭我也没心思跟他们聊天,只是说了我们明天要出去赶集买油的事,婶婶一听就说,家里还有油,还有,不用买。叔叔一脸便秘似得从身上抠出一张五元两张两元一张一元的钱递给堂哥说,要买就去买,别省着。买完赶紧回就行。
我不再啰嗦,带着楚灵快速洗漱完,说累很了就先去睡了。卓夕没跟过来,不知道到底好没好,我很快就回了睡觉的小黑屋。楚灵倒床就睡着了,看来真是累狠了,还有吓着了,还好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卓夕,卓夕。”我等了一小会儿,看楚灵睡熟了才小声的叫。卓夕化作的小猫一下跳到床上,两只碧透的黄色眼睛在煤油灯下发光。“我在这,你感觉怎么样?”卓夕语气有担忧透出,但猫脸在黑暗的看不出表情。
“我没感觉哪里有问题,只是没有力气,可能今天走太久,累了。你呢?完全好了吗?”我坐在床上看猫。
“额,楚河,有个事要给你说清楚,”卓夕犹犹豫豫的,开口。
“说吧。”我感觉不妙。
“就是,我用术法连接了我和你的生命力,我本来就是千年妖怪,而你的生命力之旺盛也不输于全盛时的我,所以这个术法连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很快治好自己全身的伤,变回了人身。”卓夕吞吞吐吐。
“你全好了就好,这不是好事吗?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我没觉得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