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雄飞专心坐在地上调息运气,白小雨跑到夏炳武的车上找了一会儿,拿了一个大保温杯回来,里面香喷喷的茶水还很热呢;
过了半个小时,陈雄飞睁开双眼感觉自己没什么大问题了,看到白小雨递过来的冒着热气的保温杯,接过来就咕嘟咕嘟大口喝起来,从口入胃再到全身,顿时感觉暖暖和和舒服的不得了;突然瞥见白小雨正在旁边砸吧嘴,看看自己已经喝了大半杯子了,赶紧停住,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把杯子递给白小雨,白小雨马上接过来仰起头一口气把水喝完,喝完水,白小雨用手抹了抹嘴长长的出了口气抬手就要把杯子丢掉,“别扔啊,这杯子二百多呢,是我送给老夏的生日礼物,”陈雄飞站起来抢过杯子:“以后物归原主了;”
把夏炳武的尸体搬到路旁倒沟里,把那堆红砖推到埋住他,陈雄飞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把烟放在夏炳武身上的砖块上,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和白小雨一起往夏炳武的车走过去;
俩人坐到夏炳武的车上,陈雄飞熟练地拆除了卫星定位装置和白小雨一起商量起下一步该怎么办来;
陈雄飞简单的告诉白小雨从夏炳武那里得到的一些消息,他认为再往京城去危险性太大,正如夏炳武所说那个首长能只手遮天,神来之笔无处不在,他们就是勉强到了京城又去找谁呢,本来是夏炳武命令陈雄飞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白小雨回京,现在又要亲自跑来干掉他;而且参与这件事情的单位太多了,警察、保卫局、地方势力还有军队,这说明一切都乱了,陈雄飞都不知道该相信谁;
白小雨一直没说话,他到现在也搞不明白他到底掌握了人家首长什么秘密,难道诸葛亮的出师表里蕴含着什么高深的内容或者是一种什么秘密代码什么的;老陈说的那个首长他也知道好像还在电视看见过,不知道自己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跟这样的大官扯上关系,而且让人家对自己总是念念不忘、一定要将自己至于死地而后快;
陈雄飞摇了摇头:“小雨啊,我看我们目前是不能回京城了,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吧,等形势明朗了再想办法吧;”
“我听你的,老陈,”白小雨点点头痛快的答应下来;
“你听说过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的说法吗: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逃命法则,你觉得怎么样?”陈雄飞看着白小雨;
“有一定的道理,不过那是在古代环境,各种信息都不发达,通缉个人只凭画像,除非认识这个人否则很难辨认;现在可不一样了,你我的照片、身份信息估计早就在全国各个警察局备案了;如果要去大城市,我看也只能在城市边缘主要是在城乡结合部落脚;另外咱俩的身份证都不能用了,住旅馆、租房子都是个问题;而且这一竿子下去还不知那年那月才能了结,咱们的生活也是个问题,还得想法赚钱呀;”
“有道理,”陈雄飞赞赏地看了看白小雨:“身份证不是问题,一会儿我们趁天不亮去蓝山县公安局办一个就行了,这个我在行;至于以后的生活问题,我们有了身份证就可以出去工作了也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要是能找一个管吃管住的单位打工就好了,最好是大一些的企业,那里肯定招聘有全国各地的人不会被怀疑;”
“那我们就去安市吧,那里的开发区里有的是大型企业,外地来打工的人特别多,而且安市我相对熟悉些;”
“好,就去安市;”
“夏炳武这辆车是不错就是太扎眼了早晚会被找到,我们把它丢到蓝山算了,另外,去安市的这段路上一定有不少人找我们,我们还得乔装打扮一下,”陈雄飞看来早就胸有成竹了;
陈雄飞开着车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到了蓝山县城;这回白小雨可是开了眼了,陈雄飞领着他首先来到一个看上去很有规模的美容美发店,只见他从兜里取出一个弯弯曲曲的钢丝,对着锁眼比划了几下卷闸门就打开了,俩人进去落下卷闸打开灯,陈雄飞拿起电推子很快就把白小雨浓密的头发修剪成了寸头,自己又到一旁的柜子里找了一个灰白的假发套在头上,对着镜子梳理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接着俩人又进了一家服装店和一家眼镜店,挑了几件款式普通的衣服,还拿了两副没有什么度数的眼睛、一个金丝细边的一个黑色宽边的,最后俩人来到了蓝山县警察局附近;在车上换了新衣服把带有血污的衣服包起来丢在车上,躲过门口的摄像头翻过不太高的围墙进了警察局的院子;
四周没有一点动静,门口值班室里倒是亮着灯估计值班的警察早就喝点小酒睡觉了,毕竟是过年了嘛,值班的民警们估计也都回家团圆去了;
这是一个二层楼,上下加起来大概有二十几间房,陈雄飞领着白小雨巧妙地在摄像头的盲区里左拐右拐来到了一根排水管旁边:“在这儿等着,”说完双手抓着排水管道蹭蹭几下就上了房顶,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白小雨旁边的一扇窗户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陈雄飞探出头招了招手,白小雨赶紧过去从窗口翻了进去;
陈雄飞马上关好窗户把窗帘拉上打开灯,里面的设备整齐的摆在办公桌上,一台电脑、一个带支架的相机、一台专用打印机、一台扫描仪、一台塑封机;打开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有好几盒背面已经印好的空白身份证;
陈雄飞打开照相机让白小雨在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做好,先给他照了一张,然后指导者白小雨给自己照了一张;
原来做身份证这么简单啊,白小雨看到陈雄飞熟练地在计算机上操作着,很快就在屏幕上做出来两张身份证;
陈雄,男,陕南省蓝山县马和乡留马村三排九号,下面是身份证号码;
陈宇,男,陕南省蓝山县马和乡留马村三排九号,下面是身份证号码;
打印、塑封,很快就做完了他们的新身份证;
陈雄飞又把自己的驾照放在扫描仪里扫了一张;在电脑里加工出两张来,一张是陈雄的,一张是陈宇的;同样用空白身份证打印出来塑封好,从正面还真看不出什么破绽;又认真的检查了一番,关上设备俩人悄悄溜出来照样翻墙出了院子来到车里;
白小雨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四点五十一分:“老陈,你太牛叉了,我表示五体投地;”
“呵呵,你不知道吧,我曾经破过一个制贩假身份证的案子,那假的比真的都像,所以专门研究了很长时间做这个玩意;放心吧,我们这是真的不是假的;”
把车开到离长途车站不远的停车场上,一个穿的严严实实的老头给他们起了杆,收了十五块钱停车费就回到他的小房子里去了;俩人停好车调好座椅躺下睡了起来;
这个年注定要在一种焦急、期盼的心情中渡过;整个晚上诸葛娇几乎就没睡,她坐在沙发上回想着记忆里有关姐姐和姐夫的所有情节,她三岁时父母相继去世,比她大近二十岁的姐姐诸葛红英从汉中把她接到安市;那时诸葛红英刚刚毕业分配在陕南警察总局工作,她无疑是当时陕南警界最靓丽的警花,加上做事稳重、踏实,总局的对外宣传形象很快就落到她的身上;电视、报纸等媒体经常出现她美丽的笑容;
诸葛娇第一次见到陈雄飞是她五岁的时候,那是个星期天,天上飘着小雨;红英说要带着娇娇去饭店吃饭,就骑着自行车驮着妹妹到了一个离家不远的小饭店里,到现在诸葛娇还记得那个小饭店的样子,到是挺干净,可是也太小了,一共也就四五张桌子而且只有饺子和一些凉菜;俩人到了以后找个地方坐下,可是红英并不着急点菜只给娇娇要了瓶可乐,眼睛一直向外面看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都半个多小时了,看到娇娇都撅嘴了,红英就准备点菜,这时从门外大步流星地跑进一个人来,中等个瘦瘦的看上去还算精神,可是浑身上下都是泥脸上也脏兮兮的,看见诸葛红英就裂开嘴喘着粗气傻笑起来;可人家红英也不生气,一边点菜一边笑着叫那家伙赶紧去洗洗脸;诸葛娇清清楚楚地看到旁边几桌吃饭的几个年轻人脸上的羡慕嫉妒恨;
后来他知道了那个傻笑的家伙叫陈雄飞,第二年陈雄飞就成了他姐夫;
在家里陈雄飞就是个受气包,是自己和姐姐的佣人、奴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脾气好得不得了,和诸葛娇心目中威风凛凛的警察根本沾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