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哼笑一声算是回应赵景的自恋,嘴上却奉承说:“晋王殿下威名远扬,这些学子自然敬畏。就怕日后他们也会去叨扰殿下了。”
赵景无奈地摇摇头,“本王可不会因此影响科举公平。若是有人借此攀附权贵,营私舞弊,岂不失了科举的本意。”
张泾配合的点点头。“殿下所言极是。科举乃兴国重器,必须保证公正严明,方能选拔出真正的人才。”
“接下来的考试,还需严格把关,防止有人打小抄作弊。”
赵景再一次叮嘱,张泾拱手应道。“卑职遵命!”
驱散完考生,赵景随后也走了,毕竟他并不喜欢风花雪月故事,和李煜之间基本没什么能交流的话题。
只不过在走之前还是问出了心中疑问:“为什么不挂匾额?要是觉得“违命侯”扎眼,那也能换成“李府”啊,别搞得像是宋廷欺负你一样。”
李煜微微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匾额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挂与不挂又有何区别?
先君赐我‘违命侯’,便是在时刻提醒我的身份。
如今我已国破家亡,寄人篱下,这‘李府’二字,又怎敢轻易挂上。”
赵景听了,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他原本只是觉得李煜有些矫情,但此刻他似乎理解了李煜的苦衷。
然而,他并不会因此去改变什么,只是拍了拍李煜的肩膀,安慰称:“往事已矣,何必执着于此?只要你安安稳稳过日子,在宋在唐有甚区别?”
说完,赵景动身离去,留下李煜独自站在门口,凝视着那块空白的匾额,叹息道:“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同一时间,临潢府内,耶律贤看过赵景回信后,不禁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
“宋廷当真同意?没有提出任何其他条件吗?”他轻声喃喃自语道。
出使归来的大白阖见状,连忙躬身回答:“回陛下,确实如此。起初南朝宰相并不愿意,但后来赵晋王表示即使再微小的利益,也不应轻易放弃。于是,便让臣回来向陛下禀报。”
耶律贤听后,心中仍有疑惑未解。他深知此番议和关系到辽国未来的走向,必须谨慎对待。
“嗯……这其中是否有诈?南朝为何会如此爽快地答应我们的请求呢?”耶律贤继续追问。
大白阖略作思索,答道:“陛下,根据赵晋王对臣的说法分析,眼下他是想先把能赚的都赚到手,之后会再出兵攻击我朝的。”
“这就说的通了。”耶律贤微微颔首,大家都不傻,都知道那承诺书就是权宜之计,如果凭此就能打发赵景,耶律贤反而会怀疑宋廷又要搞阴谋诡计了。
如今把话挑明他心里头倒安稳了,这说明至少短时间内宋廷不会对辽动兵。
“大元帅。”
耶律休哥出列拜:“臣在。”
“兵马都准备好了吗?”
“现已列阵西南,只需陛下一声令下,全军即可攻入达靼各部!”
“好。”耶律贤缓缓起身,将自己的御刀举了起来。“朕预祝元帅一战功成!”
“谢陛下恩典!”
耶律休哥恭敬接过御刀,快步离开大殿,乘上台阶下的骏马直奔南方大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