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满脸尴尬的擦了擦额角的汗,心想,这到底是谁害他,他可没叫人炸炮仗。
郁轻璃看着老板,只觉得这炮仗炸得蹊跷,她挤到窗边一看,楼下慕容燕回的马车不见了,而从她登楼到现在,慕容燕回也没有出现。
难道他又被什么有趣的事情牵走了?
郁轻璃心中想着,却并无丝毫的气愤,只觉得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摆托慕容燕回的最好机会。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郁轻璃再不做多想,转身蹬蹬蹬几步就下了楼,到了楼前还小心的左右看了看,确定不见慕容燕回,这才微微提起裙裾,快速朝宰相府跑了去。
就在郁轻璃跑出‘石头记’的时候,慕容燕回正将盯梢者拖回东条街的那条巷子里,恰恰恰好背对着东条街的他,就此没有看到郁轻璃跑了。
慕容燕回用两根手指提溜这盯梢者,手腕微微用力,便将盯梢者丢到墙角,遂又取出帕子擦了擦手,然后眼风一扫,一脚狠狠踩在了正欲逃跑的盯梢者的脸颊上。
“说,谁派你来盯梢的?若是说得本王满意,可以让你死得好看一点儿。”
慕容燕回修长的腿与盯梢者的脸颊形成了完美的四十五度斜角,他的腿就那么笔直的架在了盯梢者的脸上,毫无丝毫费力的模样,反而笑得异常灿烂。
那盯梢者眼见得自己盯梢的对象竟然将自己踩在脚下,心中难免有些惊讶,“公子,这位公子,小人不过是个过路的,公子说的话,小人一句也听不懂。求公子饶了小人吧!”
“哦?”慕容燕回笑了,“难道是我看错了吗?从宰相府出来,莫非你竟与我同路,也是要来石头记淘换石头的?”
“这……小人,小人是回家的。”
“回家?如今水患四起,你一个壮丁不去堤坝上干活,还回什么家?看本王不将你带给宰相好好整治整治。”
“公子,公子,求你饶了我吧,我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黄口小儿还等我去养活呢。”
盯梢者只一味的假意哭号,可是他却没能将他眼里的是鄙视和不服掩饰好。
慕容燕回是何等眼力,只一眼就看穿这盯梢者的想法。
他冷冷一笑,脚下越发用力了三分,“别装了,你不累我看着都累。再说你那眼力是怎么回事?我瞧着怎么像一句话。”
盯梢者一愣,看着慕容燕回,一股不好的预感浮现心头。
“本王瞧着,着实像那句,趁人之危,非君子之所为?”
盯梢者眼见在慕容燕回手下梦魂不过去,干脆冷哼一声,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慕容燕回忽然仰头一笑,觉得今天真是太精彩了,这一出一出,演得都是什么戏码啊。
“第一,本王是燕王,是不是君子全凭本王心情。二二,你难道没听说过兵不厌诈?”
盯梢者一时不语,只在心中琢磨着,该怎么样才能在慕容燕回手下全身而退。
临出门时宰相可是千交代万交代,不能被发现,不能暴露身份,如今既然已被慕容燕回发现,那最起码也不能将宰相牵连出来。
慕容燕回沉默的看着盯梢者,忽然缓缓一笑,右手一翻,那盯梢者的匕首就拿在了手中。
匕首尖在盯梢者的眼睛前不住晃动,带起一道道光圈让盯梢者一滴汗水从额角滑落。
“本王的耐心已经用完了。”慕容燕回冷冷道:“既然你这么忠心,本王便成全你。”
慕容燕回话音刚落,匕首便朝着盯梢者的双目狠狠刺了下去,那盯梢者终究也不是普通人,在这样的危机之中,忽然背贴墙壁身形如壁虎向上移动三分,一张口,将匕首狠狠咬在了嘴中,随即钢牙一合,“噼啪”一声竟然将那把匕首生生咬断。
慕容燕回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彪悍,急忙丢了手中半截匕身退开,那盯梢者却也没有放弃
这个天赐良机,头颅一甩,匕首尖便朝慕容燕回飞袭而去,并趁此机会飞速朝街口跑去。
慕容燕回运足内里的袖袍挥动,那匕首尖应声而落,随即他足尖再点,匕首尖再一次朝盯梢者后背标飞了过去。
“这匕首这么廉价,还给你!”慕容燕回嘴上说着,身手却没有片刻停歇,一翻身便阻住了盯梢者的去路。
“啪,啪,啪”一连串如炮仗的声音过后,慕容燕回和盯梢者各自落地,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石石的一刹那,只几个眨眼,两个人就已经交手百招。
慕容燕回拂袖而立,冷冷看着盯梢者说道:“留你一条狗命并非本王下不了杀手,只是让你回去告诉你的主人,别再招惹本王或者璃璃,下一次,你便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盯梢者一言不发的捂着伤口,鲜血正从他指缝中缓缓渗出。
慕容燕回厌弃的皱了皱眉,“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