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一定原话带到。”
皇后极为满意的离开了御书房,回朝凤殿去了,慕容石棱也无心书写,从椅子后站起来,看了一眼那窗外秋阳,扭头询问:“小福子,说起来,玉贵妃到今日似乎还未曾去见过太后呢!”
“陛下日理万机,自然是疏忽了,玉妃娘娘又害羞的紧,进宫这些日子,奴才也没见着她去哪个宫中游玩。”
皇帝若有所思道:“这样可不行,日子久了,还不得憋坏了,小福子,你去一趟,让玉贵妃过来陪朕一同逛园子,说来也是朕的不是,从玉儿重新出现之后,也没有正式将她介绍给其他人。”
“是,奴才这就去。”
福公公应承下来,很快就带了玉贵妃过来。
慈宁殿中,郁轻璃正在为太后按摩头部,珠宝镶嵌的软榻之上,太后一脸的慈祥与舒适。
“皇祖母,这几日头痛之症可犯了?”
“自从听了你的嘱咐,倒是一直都不曾发过,轻璃丫头,依哀家看来,你比那些太医院的庸医们能干多了。”
郁轻璃浅笑道:“皇祖母您谬赞了,轻璃这点小伎俩哪里能够与宫中那些国手们相提并论呢?轻璃也不过就是对了症而已,说起来也有不少侥幸的成分在其中!”
太后但笑不语,正想着再赏赐些郁轻璃什么东西,就听到殿外传来通传。
“皇上驾到,玉贵妃驾到……”
太后闻言不由睁开了眼眸,从软榻之上坐了起来,郁轻璃也及时的停手,规矩的垂手而立,站立一旁。
不多时,慕容石棱牵着玉贵妃出现在郁轻璃和太后的面前,两人给太后见了礼,随后郁轻璃也规矩的给皇帝以及玉贵妃行了礼。
见到郁轻璃在太后宫中,慕容石棱有些意外,想到先前与郁轻璃之间发生的种种,又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郁轻璃则低眉顺目,极为规矩的站在太后身边。
慕容石棱扭头看了玉贵妃一眼,又看了从行礼之后就一直低头不语的郁轻璃,心中暗自好笑,先前他还真是色欲熏心,竟然连人都会弄错,现在想来,这郁轻璃虽然与玉贵妃长相相似,这清冷淡漠的性子哪里比的上玉贵妃的妩媚热情?
看来先前是他太过思念玉贵妃了,连真假都有些分不清了。
玉贵妃见到郁轻璃在场不免也有些紧张,好在慕容石棱以为她是因为初次见到太后,有些不自在也很正常,因此没有太过在意。
太后打量着眼前的玉贵妃,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揣度之意,这个身份不明的玉贵妃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将皇帝迷得七荤八素的,看样子,倒是有必要好好调查一番。
“玉贵妃,哀家听说皇上很是喜欢你,甚至为了你而荒废了三日早朝,得圣宠并不是错,但是凡事要适可而止,在这一点上,你确实是不如林贵妃。”
“是,臣妾知错了。”玉贵妃很是乖巧的应承下来,倒是没有回嘴。
“母后息怒,其实没有早朝的事情并非母后所想那般,而是儿臣……”慕容石棱接过话来,似乎是想为玉贵妃解释。
太后一记冷眼扫过,那威严沉郁的目光即便是皇帝也感到一种由心而发的压力。
“怎么?皇上的妃子哀家说不得吗?若是如此,从今日起,你们就都别来给哀家请安就是,何必如此假惺惺,哀家也没有兴趣知道皇帝到底有没有上朝。”太后顿了顿道,“你真当哀家老了,就可以肆意糊弄吗?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想必你自己应该十分的清楚。”
太后这番话说的极重,玉贵妃脸色惨白,一下子跪倒在地,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额头渗出些许冷汗来。
皇帝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即位多年,已经许久都没有人这么说过他了,如今被太后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当年还是太子的时候也曾时常被太后这般训诫。
“母后息怒,儿臣知错了。”
慕容石棱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十分虔诚的道歉,太后似乎也没有继续斥责他的意思,只是略一点头,“好了,哀家也只是有些担心而已,好在皇帝倒也算是有些自制力,没有臣溺女色,哀家还算是放心。”
太后一边说着瞥了那依然跪在地上的女子一眼,“你叫做玉琉璃?纵然是想要博取陛下欢心,也该将自己的身世交待清楚,这皇宫不比别处,如此不清不楚的,难免不惹人非议。”
“太后教训的是,只是臣妾家规所制约,绝对不能透露身份,所以……”
“母后,关于这个儿臣日后定会查清楚的,就不劳烦母后费心了。”
太后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按照惯例吩咐下人取了一件宝物来,作为见面礼赏赐给了玉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