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紧不慢去前院,在卫明远还未开口说话时,,一下跪在地上,眼尾泛红,声音哽咽。
“父亲恕罪,母亲不愿交出对牌,还将儿媳赶了出来,还说想要对牌,要让父亲亲自去!”
卫明远听闻,脸上更是染着愠怒,“她怎么……她竟然……”
顾虑到顾安然还在,后面的话,他也没再说出口,话锋一转又冷着脸问道:“世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顾安然面不改色回道:“母亲把我赶出来后,留世子聊了很久,正好我看见佛殿前一位妇人动了胎气,于是便先送妇人下山寻医,世子那边让马夫给他找匹马回来。”
“嗯,此事你也尽力,你先起来吧!”卫明远神色淡淡,除了对牌,其他对他来说都是小事。
“候爷候爷!”
这时有下人神色慌张,匆匆走进,一时不察脚下,被门槛绊了个狗吃屎。
“何事?”卫明远冷了脸,只觉这个下人毫无规矩,如此惊慌,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什么塌天大祸。
侍卫慌忙起身,呈上一支长箭和一封信。
“刚刚门房发现不知哪里射来的箭叉在我们大门上,小人不敢耽搁。”
卫明远疑惑的接过,仔细端详了一下长箭是最普通的箭矢,没有特殊的出处。
他再打开信笺,顿时脸色大变。
“尔等宵小之徒,竟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愤然将信一丢对着一直跟他的侍卫道:“去城防营,将陈都尉请来!”
顾安然假装疑惑捡起被丢在地上的信,快速扫了一遍。
上面写:想要卫简平安归府,必须马上准备十万两白银,明日午时送到京郊土地庙,若是让他们发现有一兵一族,马上让卫简尸骨无存。
顾安然脸色瞬间煞白,但语气还算冷静道:“父亲冷静,我们要先弄清此事真假,世子本身会武,普渡寺那条路是官道,想要绑走世子应该不易。”
“我当时走时,让马夫留了下来,父亲不妨一路打探一下一路有没有他们两人行踪,说不定世子根本没出普渡寺,是有人想讹我们,我们还是别自乱阵脚。”
她说到这,又喃喃道:“更何况谁会这么大胆绑我们宣平候的世子,是不要命了吗?”
卫明远觉察到她声音有些颤抖,只当她是强装镇定,不疑有他,殊不知她就是激动的。
激动的是这群人算是得手了,虽然她不会要了卫简的命,但好好折磨他羞辱他一番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要了命,她就变寡妇了,那她就要永远要在宣平候府为卫简守节,一直到死了。
呸!死都便宜他了!
“你说的不无道理。”卫明远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不管卫简是不是真的被绑,背后之人必定是冲着他宣平侯府来的。
这些年他在朝堂也算一家独大,因此树立了不少敌人,自己又只有卫简一个嫡子,若真的出事。。。。。。。
很快两人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马夫回府了,他自己没找到马,而是搭了别人的驴车下的山。
马夫在听说卫简竟然还未回来,脸色变了又变,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侯爷,小的是亲眼见着世子骑着马下的山,后来小人坐驴车回来,官道上并无意外,小人也不知世子下落。”
他的这番话,让卫明远大大肯定了卫简被绑是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