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发现越是简单的问题越能说明一个道理,可以直击人性的原点,看透人的品性。”有人分析着。
“啊?什么品性?谁会被淘汰?说来听听。”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毕竟这次考核也是他们众所仰慕的尖子生的挑战,而他们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好象……是……陈浩宇会被淘汰。”有人小声说,陈浩宇也听得见,但他从不反驳别人,因为不屑一顾,凭心而论,没什么过错,得失方寸心。
在此前中尉曾经找他谈心过很多次,让他思想再进步一些,可是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每次在他生病的时候,他都会做一些缥缈虚幻的梦,云里来雾里去的,总感觉有一种不现实的境遇让他又无法相信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连这些都解决不了,又怎么能随便说自己是一个无神论者呢?
“啊?!不会吧?他可是我的崇拜之神啊,各种技能可是一流的,特别是移动点射还有近身搏杀,我就佩服他!”有人给以否定刚才的结论。
“首先啊,程小海和方涛都知道喊报告,他没喊就直接回答了,其次,领导连他的家人啊什么的都没问,这表明他的回答令领导不满意了,不用问下一个问题了,直接……咔嚓……”说话的人似乎顾及到陈浩宇的面子,后面的声音变得象蚊子一样小。
但对于练过的侦察高手来说,这点听力还是瞒清晰的,陈浩宇一字不落地听到了,他都没向我们自我介绍,我又怎么知道他是领导?凭什么要向他喊‘报告领导’?心里嘀咕着,但他一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也不去掺和他们的谈话,睡觉!明天太阳还得照样升起。
一夜的睡眠令人无比精神,而体能与技术的训练,陈浩宇又总是有着无限潜能的发挥!心事少,睡眠好,大事能扛,小事能顶,对于一个孤儿来说,没有比睡觉和吃饭更美的事情了。
方涛和程小海明显地眼圈有些红肿,他们昨晚可能失眠了,不知道是兴奋留下还是害怕淘汰。
第二天,军车又来了,直接将三个人拉走,又去测试了。
“嘻嘻,今天的难度系数是几呢?”后面有人在捂嘴笑,大家已经不太替他们紧张了。
这里是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三个人分配在同一个空间里,各自戴上一顶遍布电脑仪开关的帽子,没有任何的波率和不适,他们看着各自前面电脑上的画面,中餐是一包压缩饼干和一瓶水,就
在旁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大家集中精力地在画面上搜索着可能要涉及考核的内容:地球呀、海洋呀、版块撞击分割呀、星系图呀……什么的,也没有任何可以捕捉的信息或是令人有兴趣的知识点,这是要考核记忆力?
三个人都在瞪大了眼睛,努力地活跃着自己的思维,让自己不至于先嗜睡了,一直坚持到了中午,饿了顺手抓起饼干就吃,水要少喝一点,这是考试最重要的环节,不能因为“嘘嘘——”而拖后腿,却没想到,到了下午困意却悄悄袭来,谁也不知道是谁先进入了梦乡。
等老头来了以后,看到三个人正鼾声如雷,睡的那叫一个香呀,特别是程小海,睡得哈拉子都流了出来。
“梦游的同志醒醒!已经是傍晚了,该回去了。”老头叫醒了他们。
“啥子哟?!”睡得糊里糊涂的程小海也忘记此时要用普通话了,一边擦着哈拉子一边用四川的方言嘟囔着,猛地想起这是在考核,惊得他刚闭上了的嘴巴又裂得老大,如同他的那双大眼,怔怔地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这残局?这下败了,完了,怎么会睡着了呢?
再看看另外两个人,方涛也是一脸的懊恼,陈浩宇则是无所谓的样子,长吐了一口气,站起来说道:“走啊?还愣着干嘛?”
“这次丢人了,我们三个竟然在考场上睡着了,回去可怎么交待呀?还不让战友们笑话死我们?”程小海又在犯嘀咕。
“哪那么多婆婆妈妈的?回去编个版本说给大家听不就可以了吗?”方涛也知道这件事不光彩。
“哎,这次考的什么科目?”
“是呀,是呀,快说说,我们都等你们一天了。”战友们七嘴八舌地问开了。
“考……考的地理……还有……天文知识。”程小海嚅嚅地回答,完全没有了昨晚的兴奋。
“具体点!”战友们继续趴在他床边听他讲下去。
“哎呀,你们问方涛去!”程小海编不下去了。
“别,打住,别问我!”方涛赶紧钻进被窝里把头用被子盖住了。
大家把目光又转移到了陈浩宇身上,此时他正在床上坐着,因为白天睡的多,现在正目视着外面。
“我在考场上睡着了,一直睡到考核的人叫醒了才回来。”陈浩宇若有所思地回答。
“哈哈——”大家哄堂大笑,“睡着了?这不但考+=?,还考梦游几万里?”
此时陈浩宇却自言自语地说:“奇怪,我看到的那些图怎么与我在梦中看到的一样呢?似曾相识,但又有些模糊……”
“嗯,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有人吟起了《桃花庵歌》,其间意境就是大家平日里借此开陈浩宇玩笑的得意之选。
“嘻嘻——”大家笑着散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没有动静,三个人也是忐忑不安地在等待与煎熬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