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醒来,包拯也是头疼不已,因为这一晚上他几乎没怎么睡,一直揪心着。
最开始是揪心那场词会比试,他没想到,最后一众文举生竟然会输给武举生,真的是太丢人了,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因为诗词这些本就是他们文人的强项,在这方面比试,不说是压得那帮武举生毫无脾气,至少也应该是稳操胜券才是,可最后竟然输了,有这么离谱的吗?
这之后百姓们该怎么看这帮文举生啊,一代不如一代?江郎才尽?
总之不会有什么好想法的,连带着他都跟着一起丢人,因为他也是文举生出身,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然,之所以输掉比试,他也知道,并不是这帮文举生本事不济,说实话,他们还是很厉害的,写出的诗词也很不错,只是要分跟谁比。
谁都没想到啊,这群武举生里竟然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小子来,真的是太惊人了,才华如此横溢,性格如此刁钻,真的是让人不服不行。
他而且是以真正的才华打败这群文举生的,光明正大,并没有使用其他什么下作手段,所以,保证即使恼恨这群文举生无用,也对李小鱼心生佩服,因为真的是不服不行,有才华的人,不管如何,都能得到别人的尊敬。
想到这,他也是中也是不由浮现出李小鱼那张略带狡黠的双眼来,忍不住摇头苦笑,开始回味起这场词会比试的细节来,以及他写的那几首出尘绝伦的诗词来。
可让他更没想到的是,也正在他回味这场词会比试的细节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那小子杀人了,而且,杀的是跟他有直接冲突的文举生,唐沐风。
这一幕,被旅店里几乎所有文举生看见,气急之下,所有文举生都是开始写联名信,一同上告他,让他杀人偿命,不死不休。
这自然是让得包拯再度震惊了,而且是无比的震惊,以至于震惊到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在他想来,这怎么可能,那小子是个聪明人啊,毕竟有如此才华的家伙,不可能是个笨蛋,可他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呢。
这也完全没必要啊,这么做,无异于自毁前程,这小子真的疯了吗?
还是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小子其实是个心胸狭隘之人,见不得朝廷诸公突然叫停这场比试,所以心生恼恨之下,就故意出手,杀死那唐沐风,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这跟不可能啊,包拯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看错人,这小子虽然滑头了一点,鬼机灵了一点,但是无疑,为人还是很正直的,绝不可能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
可是,这件事又到底怎么解释呢?毕竟他可是被所有文举生看见,拿着染血的凶器站在唐沐风的门口,想赖都赖不掉,真的想不通。
难不成是那帮文举生合起伙来……
包拯不敢再想下去,但为官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事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里面十有八九有猫腻。
也正想着呢,忽然,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传来,那群文举生所住的客店,竟然着火了。
这一幕,更是让得包拯面色大变,因为早不着火晚不着火,偏偏这个时候着火,说着里面没鬼打死他都不信,一定是有人想要毁灭证据。
于是他是立即拍人开始救火,封锁现场,收集证据。
可是没曾想还是晚了一步,这毕竟是有心人故意放火,不是无意失火,那还很容易扑灭,故意放火的话,即使他们调集了所有的力量,全力救火,也依旧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到最后虽然大火被扑灭了,可客栈也几乎全烧了,连带着周围数十间民房,全都烧的一塌糊涂,别说证据了,连唐沐风的尸体都被烧成了焦炭,案情彻底陷入了僵局,貌似快要变成铁案了。
包拯是忍不住咬牙喃喃想道。
“难不成真要判是那小子做的,这样的话,虽然会为他们文官集团除去一个潜在的大敌,将这不安定因素彻底抹杀在摇篮里,可这么做,真的合适吗?”
包拯的内心是艰难权衡着,也正在这时,二爷公孙策是走了过来,他也同样一夜没睡,紧跟着忙活了,此刻是脸色有些疲倦的走过来对着包拯说道。
“大人,时间不早了,该升堂了,此刻外面汴梁城所有的文举生都赶了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状纸,要状告那小子,要他杀人偿命,我们实在拦不住,你就快出去拿个主意吧。”
听得公孙策这样说,包拯是不禁苦笑道。
“为今之计,公孙先生,你觉得人真是那小子杀的吗?”
闻言,公孙策也是叹了口气,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