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培对翻译事业的贡献可以概括为以下三个方面:
一、重视中国译学的建设,1901年,蔡氏任职于南洋公学译馆时曾参与创办《外交报》,并撰文《译学》。
他批出:“译学二别:一政界之事,一学界之事。”
他的政界译学指的是与外交有关的翻译工作。他回顾我国从周朝至近代的翻译史,指出,进入20世纪后,“公法大明”,应懂得“苟其保自主之权,申善邻之义,国无大小,号回平等”。
交涉上野之程度,即为其国安危之所系。
而我国职外交者,或通语言而昧政策,或究政策而绌语言,蛰巨相依,事多隔阂。此译惟丞也。
至于学界之译学,指的是学术性翻译。他回顾我国的学术翻译史,指出我国译学尚处于初级启蒙阶段,欧美各国传教士在我国传教,日本佛教在我国传播,皆以其国语言译之,我国的学术学教界也应重视译学的发展。
从政治和学术两个方面来谈译学,蔡元培的观点对于我国译学理论的发展,特别是建立有中特色的翻译研究,有独特的借鉴意义。
还有就是重视译才的培养。
以及提出“横译”、“纵译”的概念,扩展了翻译的含义,并为后业的新文化白话运动提供了理论依据。
1906年蔡氏在北京译学馆的国文学讲义中指出:“??而吾既习惯于吾国之文,则于读书听讲之际,不知不觉间接于国文,而后领会,此其所以为详也。”
关于“纵译”与“横译”,蔡氏认为导域语言的翻译为“横译”,古今语言的翻译为“纵译”。
并认为由意识而发为语言,这也是一种翻译(蔡氏称为“一译”)蔡氏的论述可与现代语言学家雅各布逊的翻译三分法(语际翻译、语内翻译、符际翻译)做以对比,充满哲理性,对我国的译学理论研究有一定借鉴意义。
王国维的话,字静安(庵),又字伯隅,号观堂,浙江海宁人,从小接受传统教育,走科举之路,后因甲午战败,转学西学。
1898年进《时务报》做校对,后受罗振玉资助到日本留学。1907年罗又举荐到京任职。
辛亥革命后随罗氏留亡日本,1916年回国,后入清华园从事研究工作,1927年投颐和园昆明湖自杀。
王国维的学术视野非常广泛,在史学、考古学、哲学、文学等领域都有建树,对于中国近代译学也过突出贡献。
1905年4月,王国维在罗振玉创办的《教育世界》上发表论文《论新学语之输入》,最早从思想方法比想和思想发展史的角度形容翻译。他在文章中开头指出:“近年,文学上有最著之现象,则新学语之输入是阳。夫言语者,代表国民之思想者也。思想之精粗广狭,视言语之精粗广狭惟为准。观其言语,而其国民之思想可知矣。”。
中国人偏于实际通俗,帮不善于逻辑思维和语文文法,不善于分类和抽象;西方人过于抽象,“往往泥于名而远于实,此欧洲中世学术一大弊。而今世之学者犹或不免焉。”
由于不同的思维特点和方法,王氏指出:“故我国学术而欲进步乎,则虽在闭吴独立时代,犹不得不造新名,况西洋之学术而入中国,则言语不足用,固自然之势也”。
面对不断涌入的西学观念,日本所造西语之汉文也以侵略之势而侵入我国文学界。
王氏对日本译名采取了实是求是的态度。日人之定名,亦非敬焉而已。经专门数十家之考究,数十年之改正,以有今日也。
用日人之译名可以免去重新创造之麻烦,而且便于两面三刀国学术交流。
像是1970年10月至12月,王氏还在上述杂志发表了《书辜氏汤生英译〈中庸〉后》一文,后被重刊于《学衡》第43期针对章氏屈意改造原文中的名词迎合英国读者的做法,王国维认为翻译哲理性伤品(如《中庸》)要注意概念要严密性,要忠于古人”。
他指出辜氏翻译有两大弊病,一是“过于求古人之说之统一”,二是“全以西洋之形而上学释此书。”前病失于古书之意义;而后病失之于增古书之意义。
“吾从之译古书,如其量而止则可矣。或失之减,或失之增,虽为病不同,同一不忠于古人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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