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秋绥依然毫无反应。
……
秋绥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在他模糊的记忆中,秋绥只记得,自己和鱼冬禧踩空下去,情急之下,他做不出更好的选择,只能尽力护着鱼冬禧,不知道鱼冬禧伤的怎么样。
在昏迷的时候,他能感受到有人一直在紧紧地抱住自己,虽然是在暴雨中,可那温暖的触觉,依旧清晰。
是鱼冬禧吗?
她吓坏了吧。
秋绥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纯白的天花板,陶隐坐在床边,看着秋绥。
秋绥几天没有开口说话,再开口时,说话的声音就像刚被砂纸磨过一样沙哑:“院长爷爷?”
“嗯,好孩子,是我。”陶隐抓住秋绥打吊瓶的那只手,“这只手打着点滴呢,不要乱动。”
“她呢?”秋绥咳嗽了好几声,“我说冬禧,她怎么样了?”
秋绥的嘴唇苍白,一张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一看就知道刚生过一场大病。
秋绥的另一只胳膊绑着绷带,被牢牢固定住,秋绥知道,这只胳膊在摔下去的时候就断掉了。
“冬禧没什么事,就是被雨淋了,养了几天,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陶隐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女孩激动惊喜的声音。
“秋绥!”鱼冬禧身穿着一身病号服,头发都来不及扎上,一听说秋绥醒了,她立马从床上跳下来,动作可急了。
秋绥昏迷这几天,她日日往秋绥的病房跑。
鱼冬禧猛地扑到秋绥床边,眨着大大的眼睛,开心地说道:“担心死我了,幸亏你醒过来了!一定是爸爸求的红绳保佑了我们。”
秋绥看着鱼冬禧白净的小脸,愣了几秒,随即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道:“嗯,幸亏。”
秋绥动了动手指,然后举起手腕,看着自己手腕上那条红绳,不由得舒了口气。
大家都平安无事。
“对了,秋绥,那条狗狗生小狗狗了,不过就活下来一个。”说到这,鱼冬禧皱起眉毛,因为那场意外,狗妈妈早产了,但是很不幸,一窝狗崽里只活下来一个,“如果不是我非要去抱她,那她就不会和我一起掉进坑里,那你也就不会掉到坑里去。”
闻言,秋绥慢慢握住鱼冬禧放在床边的手,鱼冬禧的手上包裹着纱布,秋绥不敢用力,连带着声音也轻了几分:“这不怪你,如果没有你,小狗或许就会因为这场大雨死在荒郊野岭,甚至可能会因为掉进陷阱而无法被人发现,如果没有你,我或许也会死在陷阱里,冬禧,谢谢你。”
说到最后,秋绥握住鱼冬禧的手都更用力了,很快,秋绥又卸下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