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贤猛地往后退后一步,见状,鱼冬禧觉得很好笑,她笑出声来,到现在,她都敢对天发誓,那天,她之所以笑出来,绝不是嘲笑或者什么别的情绪,就是单纯地觉得很好笑,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好笑。
“你不用怕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这是我和秋绥之间的事情,我不会为难一个女人。”鱼冬禧耸耸肩,将两只手从衣服兜里拿出来,举起来,示意自己确实什么工具都没带。
鱼冬禧叹了口气,道:“秋绥,你曾经说过,只要我呼唤你、需要你,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无论你在做什么,你都会来到我身边,这句话,还作数吗?”
秋绥一愣,似乎没想到鱼冬禧会这么问,可是鱼冬禧的神色实在是太认真了,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成分。
秋绥点点头,道:“永远作数。”
鱼冬禧定定地看着秋绥,忽然,鱼冬禧猛地笑了,笑的不可抑制。
鱼冬禧擦了擦因为大笑而流出来的眼泪,含着笑意道:“秋绥,骗骗别人就算了,别把自己骗了。现在这个局面,你说这句话,和放屁有什么区别?”
鱼冬禧收起笑容,道:“秋绥,你记住,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死!我要你下地狱,我要你生生世世都为自己的狼心狗肺忏悔,我要你付出代价!”
鱼冬禧恶狠狠地看着秋绥,秋绥不说话,只是看着鱼冬禧。
“以后没必要再见面了。”鱼冬禧瞪了秋绥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冬禧,”秋绥的声音在鱼冬禧背后响起,鱼冬禧停下脚边,但是没有转回身子,只是背对着秋绥,良久后,她才听到秋绥的声音,“明年,你的生日……我还会去找你。”
“见面?等我死吧。”鱼冬禧只留下这句话。
她永远也不会想到,这句话竟然一语成谶。
俩人再一次见面,就是在地府,也就是鱼冬禧死后。
之后的日子,鱼冬禧将工作的事情延后,她在家里静静地待了足足有半个月,这期间,洛瑶多次试图把鱼冬禧带出去见见阳光,起初,鱼冬禧还会找理由不去,到最后,鱼冬禧直接一言不发。
这段时间,鱼冬禧发现家里总是很热闹,每天都有曾经的老朋友来家里玩,到后来,包括仅仅一起吃过饭的大学隔壁寝室的人都来了。
鱼冬禧知道这些人都是洛瑶找来的,也知道洛瑶的良苦用心,可是她现在真的——
“洛瑶,我真的没事儿。”
这句话不假,虽然鱼冬禧一直待在家里,但是她其实真的没有洛瑶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这段日子,她想了很多,都是关于未来的。
从前,她得过且过,将生活的重心放在秋绥身上,似乎与秋绥在一起就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她将结婚这件事当作人生终点,就是她这辈子做过最错的决定。
其实她和秋绥分开也很好,至少现在,她要步入到人生正确的轨道上了。
当晚,鱼冬禧点了好几份外卖,堆满桌子,洛瑶一打开门吓了一跳,以为这是鱼冬禧即将自杀的“断头饭”。
“冬禧,你这……”洛瑶欲言又止,看着鱼冬禧,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