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太坏了,怎么可以欺骗辽王了。”亦瑶全身一软,这下小姐嫁人没指望了,十二座金山,只有皇帝弄得来。
“小姐,不可以这样。”胜男撇了撇唇,怏怏地埋下了头。
本来满腹希望小姐能找个好归宿的,这下完了,小姐又出难题给人家,这要等到何年何月去?
“你们俩满脑子想着小姐我嫁人,怎么啦,是不是你们俩春心也动了?”羽彤瞧见两丫头一脸举丧的模样,忍不住要笑。
的确亦瑶和胜男是为了她好,只是她心里有道坎过不去。
“小姐——”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斩龙像一阵飓风似的奔上阁楼,看来这些日子他跟着大师学的武艺精进不少,圆乎乎的小脸上挂满了汗珠,定是刚太跑得太急所致,“小姐,辽王的人来下聘了!”
一语出,亦瑶、胜男皆惊,然,这也是出意羽彤意料之外的。南宫云轩回龙城不过才五日而已,如此多的聘礼就算是家里搁着的现有,也不会这么快啊。
“十二座金山有么?”亦瑶听到斩龙这么一说,赶紧地上前问道。
“有,下聘的人自称是辽王的结拜哥哥,他连金山的山契都带来了,还有洛凡公子也在。”斩龙吁了一口气,极其认真地说道。
“斩龙,你确定?”胜男追问一句。
“确定。”斩龙使劲地点头,眼睛的流光真的不能在真。
“哈哈,小姐也有算错的一回。”亦瑶笑得那个合不拢嘴。
“死丫头——”所谓马有失蹄,人有失策,难道她这次算错了辽王?羽彤柳眉一皱,轻轻瞪一眼亦瑶,一拂绿纱像一朵流动般飘出了闺阁,她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亦瑶被羽彤这么一瞪,赶紧噤了口,不过待到她走远,她与胜男又是低低一笑,然后拉了斩龙跟上小姐,也想去看个究竟。
她家小姐可是个聪明人,也对,怎么可能算错,心里总觉着不放心。
“天上人间”的大门口,辽宫的侍女、随从、士兵一行是几百人,女子衣着华丽,彩裙盈盈,男的着装浓重,不失庄严,其队行整齐,气势壮观,还有装珠宝、绸缎的车子,皆插有象征龙城的彩幡,龙腾凤舞,随风而舞,从门口一直排到街上。这次决不亚于上次秦岭来时气势,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待到羽彤赶到前院正厅的时候,洛凡已等候多时,他,依然长剑在手,这次换了一身白衣,墨发飞扬,比以前更是俊朗了几分。然,厅里还多了一人,一眼瞧去,那男子也该是二十二三岁的样子,身材较为健硕,看上去倒不像是东楚人,一袭紫色薄纱绣纹袍衬着那张脸愈发的俊朗神清,浑眉弯弯如月,明眸饱满如珠似朗月在空,拇指宽的暗色镶边抹额穿过飞扬的墨发,整个儿透露的是豪迈勃发。
“欧阳姑娘,这位是辽王的结拜兄弟天下第一庄庄主北堂泽,他是特来替辽王到府上下聘的。此次将由北堂庄主亲迎欧阳姑娘到辽宫。”洛凡一眼见到欧阳羽彤,先是抱拳行上一礼,方才做了介绍。
“小女欧阳羽彤见过北堂公子。”自然礼数是少不得,羽彤微微福身,低眉之际亦是把这个叫北堂泽的男人略扫一眼。
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南宫云轩的结拜兄弟亦有如此磅礴的气势,看来此人非池中之物。
天下第一庄可是江湖闻名遐迩的第一大庄,无论财力、人力都是不可估量的,南宫云轩居然结交了这一号人物,还兄道弟,连下聘娶亲这等大事儿都交由他来办,看来二人关系好得可不一般。
“京城奇女子,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我的南宫小弟有福了。”北堂泽像审视一件物品似的,将羽彤从上到下打量个遍儿,末了,还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尽是豪迈之笑。
“北堂公子过奖了。”羽彤不动声色,浅笑还礼。
“欧阳姑娘,聘礼已到,可叫人点收,另位还有十二座金山的山契,姑娘请验收。”北堂泽的墨眉弯得愈发厉害,笑意上眉梢,可见他对这位弟妇很是满意,说话同时黑眸一挑,给候在门口的随从递了一个眼色。
只瞧随从会了意,赶紧捧着手中的精致木盒踱步而入,走到羽彤跟前的时候,低身行了一礼,接着将木盒打了开来。“王妃娘娘请过目。”
怕这位该是辽宫的人,一开口嘴就这么甜,“王妃娘娘”都叫上了。羽彤未太在意随从怎么称呼她,轻轻扫一眼木盒,里面整齐的放着一叠写满墨字的宣纸,纸质地颇好,硬度也够,的确是地契、房契一类。胜男在旁,赶紧地接过随从手里的木盒,从里面取出物来,递到羽彤手中。
羽彤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金山的山契,不多不少,刚好十二座,不过这些山契皆不在东楚境内,而是隶属北漠的一座边陲城。北漠产金,这是天下皆知的事,但做为东楚的辽王,南岳的皇子,南宫云轩何来北漠的金山契?“北堂公子可否解释下这些金山何来?”末了,她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