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姑姑不走,领着人硬赖在太子妃宫殿门口。
两日后的晚上,柳烟钰突然发动,身子疼痛难忍。
胥康出了宫外军营,人尚未回来。
不过安排曾泽安守在柳烟钰的院子里。
她这一发动,早先准备的产婆子便冲了进去。
玉姑姑一见,赶紧让自己领的两个产婆子也往里面冲。
却被曾泽安给挡住了。
“玉姑姑,产房重地,无需太多人在,有里面两位产婆便可以了。”
玉姑姑侧日,“那怎么可以,这两位产婆可是宫中老人,当年太子殿下便有他们的帮助,今日正好,由她们帮助接下小皇孙。”
说罢,玉姑姑带人便要硬闯。
曾泽安唰地拔出长剑,候在外头的侍卫见状,站成一排挡到了产婆跟前。
玉姑姑声音尖锐:“你,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不过是为太子妃安全考虑,你们却要刀剑相向。”
“实在对不起了,玉姑姑,太子殿下有令,奴才不得不遵从,还请玉姑姑靠后,免得刀剑无眼。”
见此阵仗,玉姑姑愈发断定自己心中所想,“你们,你们不会是要害死太子妃腹中的孩子吧?”
曾泽安不言声,用眼神示意门口的宫女,“保护好太子妃的安危。”
宫女端着热水,小心点头。
外头剑拔弩张,里头,柳烟钰正在经历九死一生。
身体痛是一方面,心底的痛却是最难言的。
孩子降临的那一刻,便是告别的那一刻。
试问,放在哪一个母亲的身上,会不心痛?
汗水和泪水爬满柳烟钰的脸。
产婆只当她是疼的,还安慰她:“太子妃,孩子头已经出来了,您再使使劲,马上就好。”
陈将军可是说了,要善待太子妃,别让她太痛苦。
孩子生下后,直接掐死便可。
对外宣称,孩子生下便是个死胎。
柳烟钰咬牙,拼力使劲。
产婆高兴地喊了声:“出来了,出来了。”
产婆将软软的婴儿抱到手上。
婴儿身上带有白色的胎脂,看上去油腻腻脏兮兮的。
两名产婆对视一眼,抱孩子的产婆五指便伸向了孩子细嫩的脖颈处。
只需轻轻一捏,孩子便会断气。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外头有人喊了声。
“太子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