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苍泽与夜濋面上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也并未发生过什么矛盾,思来想去,众魔只将罪魁祸首当作了秋负雪,一定是他魅惑了尊上,才耽误了庆功宴的时辰。
庆功宴上,夜濋坐在主座下首位,褪去戎装,身着一袭轻便淡蓝衣衫,俊秀的容貌冷得不近人情,若不点明身份,远远望去倒像个普通凡人家的贵公子一般。
秋负雪被九方苍泽揽着缩在怀中,悄悄打量着夜濋。
寄欢叫人模糊了一部分认知,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为何从前见到夜濋时,对方要覆上一层面具,这真实模样并不丑陋。
“小家伙,你这是看上大将军了?”
头顶传来的低沉嗓音拉回了飘远的思绪,秋负雪抬头对上了九方苍泽审视的目光,慌忙摇头否认,“尊上,我没有……”
“呵。”九方苍泽轻笑,抬头看向夜濋,“夜濋,你孤身多年,府里也没个可心人伺候,不妨说说看上了哪家的姑娘郎君,本座为你牵桥搭线,权当此战赏赐了。”
一时间座下哄堂大笑,目光齐齐投向夜濋,如此荒唐的赏赐,虽然他们不知尊上是为何意,但不妨碍一群心怀鬼胎的邪魔看笑话。
夜濋岿然不动,淡淡起身执礼,“谢尊上好意,但属下已有心上人,且就在身边。”
“唉。”九方苍泽惋惜叹了一口气,抬起秋负雪下巴,“小家伙,听到没?大将军心有所属,你的愿望怕是落空了。”
“尊上!”秋负雪伸出双手揽住他的腰身,急得眼眶泛出泪花,“负雪对您从来别无二心!”
九方苍泽没再说话,端起面前的酒杯抵在秋负雪唇边,冰冷的赤眸示意他喝下去。
醇香辛辣的液体入喉,比灵丹被魔气浸染时还要痛。
秋负雪颤抖着从嘴里泄出一声呻吟,额头抵在九方苍泽胸前,逆来顺受,尽职尽责做好男宠的角色。
可九方苍泽的手段不止于此,他一杯接着一杯给至纯灵体灌酒,对方承受不住还要强撑着,不一会儿便双颊绯红,痛到失去了意识。
这一幕,被坐在下方的夜濋看了个一清二楚。
从回来的第一天,他便听闻尊上将死敌负雪仙君抓了回来,囚在笼中当男宠玩弄,今日一见,果然和想象中的大差不差。
这种场合还要带在身边,想来是对这阶下囚兴致正盛,或折辱的意味更多。
怀中人昏了过去,九方苍泽放下酒杯,面无表情地挑开他的衣襟,指尖婉转抵上了留有疤痕的胸膛,凶残的魔气穿过血肉直冲灵丹内的那朵白莲。
“呃——”昏迷中秋负雪感觉到灵受到威胁,眉头紧锁,出于求生的本能竟硬生生苏醒了过来。
“小家伙,你今日的表现让本座很不满意。”意识昏沉,秋负雪听到九方苍泽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害怕再次被丢弃,便抓紧了对方的玄色衣衫,可怜楚楚地求饶,“尊上,负雪知错,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