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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谁?惊郁吗?他会注意到自己的怪异之处吗?
庄云疏满怀期待,但是他爬不起来了,他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被抽空了。他斜斜看向地面,有一点油画颜料,有一点污水的水滴,还有通红的。。。。。。血液。
哦,他用美工刀割腕了。
“烦死了,让你开个门那么难吗?”虞惊郁骂骂咧咧用钥匙开了门,没看到倒在地上的庄云疏。他放下手里的袋子,一抬眼,吓了一跳。
“我去,你干嘛了?!”虞惊郁看到一滩血就觉得犯恶心,他跑到庄云疏身旁,想碰庄云疏却觉得有点脏,不是很想帮忙。
但是现在是紧急情况,他只好扶起庄云疏,把庄云疏转移到沙发上面,而不是让庄云疏躺在地上。他看了一眼,庄云疏手腕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接下来处理伤口就好了,可是虞惊郁没有做过伺候人的活,做起来笨手笨脚的。
“我们去医院?云疏,好吗?”虞惊郁忘记自己有多么讨厌庄云疏了,轻轻哄问道。
庄云疏很清醒,眼前的幻觉都消失不见了,他沉稳地说:“无所谓,你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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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灯落把人送进医院里,在迁乐做检查的时候出外面等人了,说来也好笑,迁乐和他在一起吃饭吃一半说肚子疼,眼看越来越痛了,祝灯落就提议先到医院检查一下,别整出什么病了。
他刚想点根烟,眼角余光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和自己刚刚见过没多久的虞惊郁。虞惊郁扶着庄云疏,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么“贤良”,跟庄云疏细语几句之后,他和祝灯落对上眼了。
“来帮忙!”虞惊郁使唤人起来毫不愧疚。
祝灯落匆忙把烟收回去,指了一下自己,“我?”
“不是你还有谁?!”虞惊郁被气得不轻,这个男人不会真以为自己原谅了他吧?一副白痴样!
祝灯落连忙过去帮忙架着庄云疏,不由也打量一番庄云疏的状态,看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盯着虞惊郁神游天外的样子。多了一个人,走路才快了点。虞惊郁对自己的处理没什么信心,就先送庄云疏去重新处理伤口了。
“他是怎么回事?”祝灯落和虞惊郁坐在外面,有一下没一下聊着。
虞惊郁从口袋里掏出湿巾和纸巾,擦了擦自己身上和手臂上的血迹,随口回应道:“我怎么知道,一回去就看到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死出租屋里了,真是的,也不知道出外面再割腕,弄得屋子里脏脏的。。。。。。”
一番话把虞惊郁的无情特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你和他住一起的?校友?同学?还是单纯合租。”祝灯落又想抽烟,但是在虞惊郁面前不能抽烟,听说虞惊郁最讨厌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