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涯跟兆尧借了点水喝,嗓子被润过后还是有种烟嗓中带着一丝低沉的感觉:“从那以后,她就出国了。我当时认识了个设计师,我想设计一款包给她,算是报答,也算是了断我那些感情。”
“只是我没有想到,包送出后她结婚了。”
“她结婚的那几年,我也是恪守本分。我尽可能申请到了别的分公司,她也把钟氏管理得很好。我再次知道她的消息是九几年的采访。”
“可能我很笨没有藏好心思,她早就猜到了包里的玄机,约我去枫叶湖那见面,我没去,谁知道她竟然出了事……”
那双眼睛里的光融进眼泪里像是轻风细雨落下,开始是有温度地滚烫般落在心里,而触及到死亡报告时冷却如冰。
郑绾棠没想到这样的人年轻的时候是纯爱战士。
兆尧唏嘘不已。
程知雨面上无动于衷,说:“她有没有提找你是为了什么?”
卫涯咳嗽了几声:“她说如果现在离婚,还愿不愿意有个开始。我当然不能答应,让千亦有机会指责她,让她身败名裂。”
在二十多年前的八卦舆论就已经很众口铄金,更别说是现在。
郑绾棠不由得敬佩起他的格局:“兆尧,好好跟人学着点。”
兆尧:“啊?”
程知雨想起刚才看到千亦和龙椿拉拉扯扯,说:“那你对千亦了解吗?”
卫涯摇头:“我离开钟氏前,只知道他父亲千坤负责处理千家的公司,他自己给董事长打下手。这些年我也不敢打扰董事长。”
他和钟墨格无疾而终的感情没多少人知道,可是了解孩子的钟戈和钟太太肯定是清楚的。
程知雨在脑海里推演了几次,声音沉静:“如果他没有设局,就会继续待在公司里,那只包和表带,都将是证据。现在他已经等不及了,我需要卫先生和钟董事长帮忙设个局,也许卫先生出面才能说服钟董事长。”
这些年,钟戈放不下女儿的死因。
也许已经猜到了凶手是谁。
放任凶手让其先撇下警惕,暗地里还是会被追查。
程知雨在卫涯答应后,火速去联系了包的收藏家凯迪,又通过程鹏那得到了方希紫的联系方式。
据说岑朵现在已经成了省电视台的领导。
前几天刚升上去。
面对当年的同事就算会商业互吹,也能够透露出一丝线索。
卫涯望着警局上的警徽和国旗,拨了很多年没有打的座机号:“董事长,是我,您想不想让凶手落网?”
钟戈鼻梁上的老花镜被拿掉:“卫涯啊,你可算是想起来联系我这个老头子了。我还以为,你打算要继续守着那些药田不问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