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伊纳尔和科夫曼他们没有笑。风影楼虽然在基地恐怖份子训练营呆了几个月。又和一批恐怖份子住在同一个山洞里。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但是他毕竟没有和**真正地核心班底接触过。而伊纳尔他们在阿富汗打了十年战争。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阿富汗游击队地可怕。更何况。今天夜里。他们面对地。是一批不折不扣地宗教狂热份子。
此起伏彼地密集枪声当中混合着RPGG火箭炮地沉闷轰鸣。那些宗教狂热份子。唱着他们心中无悔地战歌。对着伊纳尔他们这批前苏联军人占据地阵地。发起了狂风骤雨式地冲锋。虽然他们只是在进攻山脚下。几名伤员防守地阵地。但是隔着几百米地距离。伊纳尔他们可以清楚地嗅到。那些宗教狂热份子身上散发出来地。有若实质地杀气。
在这些宗教狂热份子。根本没有事非对错。只要是领袖说地话。那就一定是对地。只要是领袖地命令。他们杀人是光荣地。他们劫持飞机撞击别人地大厦是光荣地。他们在身上绑着炸弹包和无辜平民一起完蛋是光荣地。让他们像傻逼一样。顶着机关枪扫射向上冲。一批接着一批地倒在血泊当中。
他们这批人。对现实生活彻底失望了。而他们坚信。只要服从领袖地指挥。愿意为真理献身。等他们死后们就会进入远方地天国。从此摆脱贫穷困苦与寒冷。过上神仙般地生活。就算是为了这一点美好地希望。他们也可以无惧生死。
当然还有一点纳尔他们这批人。可是二十地前。侵略阿富汗。双手沾满阿富汗人鲜血地侵略者!他们这些侵略者。被赶出阿富汗后不思反过。却又折返回来。抱着不可告人地目地。打入基地组织内部……无论是领袖地命令。还是伊纳尔他们地身份那些宗教狂热份子们地眼中。都是不可原谅地罪大恶极!
就是因为这样,现在对山脚下的几名伤员发起进攻的敌人,根本不是一支或者几支部队,而是一群早已经忘记了什么叫死亡,睁着通红的眼睛着几支自动步枪扫射形成的弹幕,喘息着,嘶吼着,嗥着叫着,把冲锋冲锋再冲锋发挥到极限的最疯狂野兽!
几枚照明弹被人打到了天空中,天与地瞬间被映得一
几名通过具有夜视功能的瞄准镜,观查敌情的前苏下意识的一起扭过了头。而他们几乎是同时,都在心里都做出了一个判断:“下面的兄弟完了!”
没错,他们完了。没有看到山脚下的一幕你就不会真正理解,什么叫做大厦将倒独木难支!
看看在照明弹拉出的惨白光线下一片接着一片,向前发起集团冲锋的恐怖份子吧他们中间,根本没有梯队掩护有队型,没有火力压制,估计也根本没有什么预备队。放眼望去,在视线可以触及的范围内,到处都是手里端着AK自动步枪,穿着黑色衣服,头上同样包着黑色头巾,脸上还留着浓密胡须的狂热份子。
天知道对方一次性投入了多少人,总之到处都是战歌的声响,到处都是这些狂热份子脚上穿的厚重牛皮靴,重重踏在坚硬的岩石上,汇聚在一起形成的,犹如重鼓狂擂般的轰鸣。
面对这铺天盖地席卷过来的进攻,几名身受重伤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老兵,他们手中的自动步枪,虽然火舌喷溅弹壳乱跳,子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暗红色的流线,在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生命,但是他们毕竟只有几个人几条枪,他们没有重型武器,根本无法形成火力压制,又怎么可能打退如此狂风骤雨式的集团冲锋?!
只是一次冲锋,百名狂热份子,就轻而易举的突破了山脚下几名老兵组成的阵地,一名老兵脸色苍白的擎起了手中的手榴弹,白烟哧哧的从手榴弹的尾部冒出来,那名老兵在生命最后的时刻,猛然昂起头,犹如受伤野狼般的狂嗥在这片大山里,传出了很远很远。
不是他活腻了一心找死,们这群老兵和阿富汗人打了太久的交道,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面对一群刚刚开战,就已经杀红了眼,再没有半点理智可言的野兽,他们就算真的举手投降也没有任何意义。
“轰!轰!轰……”
几声手榴炸的轰鸣从山脚下传来,几名老兵和已经冲到他们身边的狂热份子,一起倒在了血泊当中。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引爆了手榴弹,和冲上来的敌人同归于尽,面对货真价实的死亡,两个捏着手榴弹的老兵稍一犹豫,他们的四肢就被刺刀生生钉在地上。惨叫刚刚从喉咙里吐出来,更多的人已经围了上来,而在同时,更多把刺刀,也扎进了他们的身体。
那种景象看起来,就好像一群饿红眼的狼,正在分食已经失去抵抗力,却依然活着的猎物,就是在鲜血飞溅中,惨叫声不断从人群中发出来,直到周围的人前前后后捅了一百多刀,躺在地上那个受过最严格训练,拥有强韧生命力的那老兵,身体才终于停止了颤抖,而他的身体,在这个时候,几乎已经被剁成了一堆碎肉。
而另外一个四肢都被刺刀钉在地的老兵,眼睛里猛然露出了绝望的神色,而他的身体更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起来。在他绝望的注视下,一个手里拎着砍刀的男人快步走过来,手起刀落,把他刚才还捏着手榴弹,却在最紧要关头,没有拉开导火索的右手齐肩砍断。
鲜血与凄厉叫声一起喷溅到空气中,被人生生剁掉右臂的老兵,眼睛一翻,身体猛然蜷缩成一团,可是他刚刚痛晕过去,就因为剩下的左臂和两条腿都被刺刀钉在地上,用力拉动,更疼得重新恢复了清醒。
那个手里拎着砍刀的男人,然做惯了类似于此的工作,鲜血喷到了他的身上,他还是一脸平静,而他身边的另外一个人,从布袋里抓出一把草灰,熟练的涂到了老兵的右肩上,替他止住了血。面对这种“善意”的行为,这片战场上最后一个活着的,刚痛晕过去又疼醒过来的老兵,嘶声叫道:“你们杀了我吧!”
其实就连他自己都知道,这根本就是奢望!
第二刀重重劈砍下来,老兵的左臂又被对方齐肩砍断,紧接着伤口上又被人涂上了具有止血效果的草灰。
这样的一幕对生活在和平环境里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变态的另人发指,但是对于一直生活在战火当中的阿富汗人来说,却是司空见惯。把俘虏的四肢全部剁掉,在伤口上涂抹草灰止血,让对方活下来,再把这样一根“人棍”丢到对方的门前,这是他们对待战俘,尤其是对待苏联军队战俘,最常用的手法之一。
眼看着对方再次举起了刀,接连遭受重创,却一直没有死掉的那个老兵,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就停的颤抖。可就是在对方手里的砍刀,第三次重重落下的瞬间,这个老兵的眼睛里,猛然扬起了一缕苍白的笑意。
因为他看到一点暗红色的流光,以两百多米外的山峰为起点,带着迅雷不及掩耳的惊人高速,对着他所处的位置直直飞撞过来。以他的经验,一眼就可以断定,那是一枚四十毫米口径榴弹!
这枚榴弹带着绝对的精准,直接打到了围观的人群当中,也许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在众目睽睽之下,四十毫米口径,重量绝对不俗的榴弹,竟然直接砸到了那个手持砍刀的屠夫身上。
天知道那个屠夫究竟是被榴弹砸死的,还是被炸死,或者是连砸带炸兼而有之。总之,就是以这个屠夫的脑袋为核心,一团火焰猛然翻滚而起,在亚音速冲击波的推动下,什么烧红的钢片,外加一大堆粘粘腻腻红白相间,天知道是什么玩艺的东西,以辐射状对着方圆十二米内的区域,进行了一次扬扬洒洒的迸溅。
当翻滚而起的硝烟和血雨一起落下,以那个老兵和屠夫为核心,周围倒下了七八个人。
山峰上的伊纳尔上校,放下手中那一门还冒着袅袅白烟的QLZ87自动榴弹发射器,他环视全场,沉声道:“给自己留好一颗手榴弹,该用时,千万不要犹豫!”
“尤其是你,”伊纳尔上校的目光最终落到了安德鲁的脸上,他伸手轻轻擦掉了安德鲁头发中几片草叶,看着年仅十六岁,还没有成年,就因为他这个父亲的关系,踏入最凶险战场的安德鲁,伊纳尔低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有牵挂,比谁都更想活下去。但是你必须明白,身为一个女孩子,如果在这个战场上失手被俘,面对一群恨我们入骨,绝不可能遵守日内瓦公约的恐怖份子,下场会比刚才那两个人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