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震,愣在了那里。
他嘴角带着邪气的笑,直接拉着她向外走去。
包房里的人只当司空见惯,没有理会。
只有角落处,林安逸点起一支烟来,看着两个人,嘴角带着不明意味的笑……
莫子言没想到他直接拉着她上了楼,路上跟服务生说了句,“拿药箱来。”
这里楼上是高档的休息室,业内的人有时会来聚会,林安森看来对此地轻车熟路,关上了门,将手里的药箱放下。
他竟然是要给她擦药。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
他打开药箱,找到了药水,然后蛮横的抬起了她的脸,她轻声说,“其实没事的……”她还是不习惯这样的林安森。
林安森不理会她,只是仔细的给她擦着,凉凉的药水在脸上涂抹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沁人心扉,他说,“女孩子果然是不适合做这种工作的,你早该换个工作了。”
莫子言只是不说话。
他又说,“你只吃亏了?”
她说,“打回来疼的也是我的手。”
他轻笑出声,似乎暗含嘲讽,“记得下次打回来,当艺人的要的是脸,你的脸肿了没人看,她的脸肿了很重要。”
她不禁笑了起来,“惹了你的才是最倒霉的,这么不甘示弱,有仇必报。”
他淡淡的笑笑,目光从她的脸颊移到了她的眼,那栗色的瞳中,闪着她的影子,他的眼神洞悉力总是很强,即便是淡淡的看着人,也让人觉得仿佛在被洞穿,于是从里到外感到凉飕飕的,毛骨悚然。
他说,“你才知道?”
她低下了头,她对他的了解确实很少,现在更不需要有太多……
想到这里不禁会有些不好意思,他离她这样近,近的仿佛她呼吸着他的呼吸,感受着他的热度,然而他们如今的关系已经是前妻与前夫。
他擦好了药,将药箱放好,然后说,“以后少来这种地方。”
她想起方才被纠缠,还是他给解了围,就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她本是好强的人,每次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更是自己强势的一面,如今被他瞧见那样的窘态,她无可奈何的被猥琐男人吃着豆腐,还险些被当成了那样的女人。这都是不符合她的一向原则的。
她拢了拢头发,站起身来,“烦劳林总跟周春香说一声,说我不太舒服,先走了。”
谁知他却拿起了放在一边的外套,表情自然的对她说,“我送你。”
她连忙说,“不用了……”
他穿起衣服,带头向外走去,“快十一点了,公交地铁都没了,你一个人打车回去很危险。”
她想说她危不危险跟他也没什么关系,至少他没有义务送她回去。
可是他打开了门,回头看着她,单手插进口袋里,眼中带着揶揄,“我印象里,你向来是很大方的,怎么,还在纠结我们的关系?”
她怎么会是在这方面认输的人,她摊摊手,“只是怕耽误了林总的时间而已……”
最终还是他开车送她回来,她说了个地址后,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走到一半时,他打开了电台,午夜电台里播放着动人的爱情故事,最后主持人送给听众朋友们一首歌。
“Just hold me,送给大家,谁还在等待爱情?爱情还在等待谁?你是否有一个你一直在等待的人?”
“So why can so ha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