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等在角落里的苏溪宁上了来时的马车,先叫车夫驾车离开了是非之地。
苏溪宁紧紧地攥住了洛云蕖的手:“我以为再也出不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洛云蕖安慰了她又问:“怎么回事儿?他们是如何找到你的?”
苏溪宁道:“几日前任家派了一个婆子过来,说已经知道了我和林正品的事,但还需要我前往说清楚,否则林正品这样欺骗任家是不会放过他的,我因为担心他以为他被任家捉拿了这才没有告诉任何人就同那婆子上了车去了任家,只是到了之后,才发现林正品没有在,只有任大学士和他的夫人在堂上坐着,问明情况后,他们就不让我走了,不管我怎么说怎么求也没用,我只以为他们要害我性命,这几日真是过得生不如死。”
“你还好吧?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洛云蕖问。
“我还好,就是太累了,有点犯困,体力不济。”
洛云蕖点头:“那我们先回清风庵,让你休息。”
苏溪宁却担心:“可是他们知道我逃出来岂不是还要去那里拿我?恐怕在那里不安全吧?我不能回怀仁吗?我想爹娘……了。”
“我去过怀仁了,见到了你的爹娘,他们知道你没事后就放心了,不过我没说你有……只说你为了卖刺绣好价还在等,你先不必担心他们,那林正品理亏也不敢说出实情,因而你爹娘都还好。”
苏溪宁听了也松了一口气。
洛云蕖又说道:“你逃走他们不见得会找你,毕竟当时他们不肯放走你也是气头上,觉得你的存在搅黄了他们家女儿的婚事,如今你逃走了他们虽然会愤慨,不一定再来找你。”
苏溪宁还是担心:“可是我听丫鬟说他们要送我去青楼,会不会以后还来找我麻烦?要是那样我该怎么办?我现在真的觉得走投无路了。”
“稍安勿躁,你还有我,我会帮你的。”洛云蕖握住了她的手,说实话,苏溪宁担心的不无道理,如果只是任夫人,她还不太担心,可现在加了一个至臻娘子,那个人的心肠和手段她是知道的也是见识过的,倘若是那人不肯放过,苏溪宁就危险了。
为今之计,先让苏溪宁把心安在肚子里,只有她心安胎儿才能安定,其他的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洛云蕖心里也没底,但她决计不表现出来半分,只告诉苏溪宁:“你放心,我有办法。”
即使没办法,她洛云蕖也要想办法保护这苏姑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到了清风庵,洛云蕖又让车夫去请了大夫为苏溪宁把了把脉,听到母子平安,并无大碍后这才放心。
同时,兰香也来回禀说洛娘的牌位已经准备妥当,明日即可供奉。
苏溪宁已经疲惫的合了眼,洛云蕖叫碧涵守着,自己随兰香走了出来,同她一起去看新刻牌位。
朱木金字,颇为庄重,洛云蕖摸了摸“洛娘”两字,这牌位并未写宋玄止夫人的称呼,而是写了洛云蕖之母的称呼。
“阿娘,原谅女儿的自私,还是没有刻你惦念的那个男人的名字,他不配。”
“姑娘,别难过,不然夫人九泉之下也会担心你的,你为她选的她自然是满意的。就算没有人惦记她还有你这么个亲人惦记她呢!”兰香看洛云蕖要哭赶忙劝。
洛云蕖吸吸鼻子:“香熏着我了,我没事。”
正说着,碧涵跑了进来,道:“姑娘,辛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