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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檀平时就对诗词文学有着浓厚的兴趣,只见她优雅地行了个礼,目光扫过眼前的春日美景,然后轻轻张开那如樱桃般红润的嘴唇,吟出诗句:“春深在舍雾秋气,景气清风凄满色。晚静公君悦秋雨,不知此地无人说。”
长公主惊讶地看了元檀一眼,赞叹道:“元檀的文采真是越来越出色了,已经和行晏不相上下了。”
“长公主过奖了,我怎么敢跟太傅相提并论呢。”元檀谦逊地回应道。
一旁的宋皎月则愤怒地瞪了元檀一眼,她擅长的是舞刀弄枪,对于作诗实在不在行。
接下来,元蔻也作了一首诗。虽然比起元檀稍显逊色一些,但同样获得了长公主的赞赏。
宋皎月并不想在这场比试之中输给其他人,于是便特意找了一个人为自己创作了一首诗,而她只需要将其念出来即可。
想到此处,她不禁得意地瞥了一眼姜如喜,然后开口吟道:“春风轻拂百花香,翠柳垂丝映绿塘。燕舞晴空云影醉,人间处处是春光。”
长公主听到之后倒是感到十分惊讶,微笑着询问:“原本以为皎月你只是擅长舞刀弄枪罢了,没想到作诗竟然也是如此出色啊。”
得到长公主的称赞,宋皎月心中自然是有些得意洋洋。
然而姜如喜却并不服气,她恭恭敬敬地对着长公主说道:“长公主,其实这首诗并不是宋皎月所作。”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阵哗然,纷纷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宋皎月。
宋皎月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急切地反驳道:“姜如喜,你有什么资格污蔑我?你怎么知道这首诗不是我写的呢?”
“长公主,以宋皎月的才学根本不可能作出这样的好诗来。”姜如喜实在看不惯宋皎月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哦!”长公主柳眉高挑,饶有兴致地看着姜如喜,似笑非笑地道:“何以见得呢?本宫倒是很想听听你的高见。”
姜如喜被长公主这一问,顿时语塞,她本就是胡搅蛮缠,哪里有什么真凭实据,她涨红了脸,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出合适的话语,只能站在那里干瞪眼。
“我……”
这时,长公主转头看向一旁的何行晏,轻声问道:“行晏,依你之见,此事应当如何处理呢?”
何行晏微微一笑,他那俊朗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既然宋县主说这首诗是她所作,那么不妨再让她作一首诗来证明自己的才华。以桃花为题,如何?”
听到这话,宋皎月彻底傻眼了。她瞪大了眼睛,几乎要哭出来。她哪里还有什么诗作可以拿得出手啊!眼看着周围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她只得低着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而此时,宋皎月的母亲蒋氏却是眉头紧皱。她乃是沛国公府的嫡女,身份尊贵无比。当初下嫁给宋子渊时,也是满心欢喜,期待着能与丈夫琴瑟和鸣、白头偕老。然而,事与愿违,这些年来,宋子渊对她一直不冷不热,甚至常常留宿在妾室的房间里,对她们母女俩漠不关心。更让蒋氏愤恨不平的是,那个妾室还生下了一个儿子,这让她在宋家的地位越发尴尬。
蒋氏心中对宋子渊充满了怨气,同时也将这份怨恨转移到了当年破坏她婚姻的叶卿卿身上。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自己的女儿出人头地,绝不能让别人小瞧了去。
““行了,别再丢人现眼了!”蒋氏实在看不下去了,怒声呵斥了一句。接着,她转过身去,对着长公主赔礼道:“小女皎月对于诗文一窍不通,还望长公主大人大量,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长公主脸上露出些许失望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轻声说道:“原来如此,不过皎月姑娘武艺高强,倒也是难得。”
语罢,长公主环视了一圈在场众人,缓声道:“今日在座诸位,可有人能够以桃花为题作一首诗?若能让本宫满意,必有重赏。”
话音刚落,只见姜如嫣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满脸笑容地说道:“长公主,就让臣女来一试吧。”
得到长公主首肯后,姜如嫣先是环顾四周,略作思索,然后才轻声吟道:“桃李莺啼三月天,花迎春风展娇颜。客来皆夸颜色好,花落方知春意阑。”
长公主微微颔首,表示赞赏,口中吐出两个字:“不错。”
虽然仅仅只有这简单的两个字,但其中蕴含的却是长公主对姜如嫣诗作的肯定和认可。一时间,场中众人纷纷向姜如嫣投去羡慕的目光,而姜如嫣本人则是一脸得意,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姜怀书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实在无趣得紧,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一边百无聊赖地吃着糕点,一边东张西望。却不想,长公主竟然注意到了她,好奇地问道:“那是哪家的姑娘啊?”
众人闻言,纷纷顺着长公主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紫色衣裙的少女,年纪大约只有十一二岁光景,长得粉雕玉琢、清丽脱俗,模样甚是可爱,只是身形略显清瘦。她的头发梳成了两个发髻,随着她摇头晃脑的动作轻轻晃动着,嘴里还不停地吃着糕点。
见到众人都在看自己,小姑娘顿时有些害羞,忙用手捂住了脸。
众人见状,不禁都被她的可爱模样逗笑了。一旁的李氏则狠狠地瞪了一眼有些丢人现眼的姜怀书,然后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长公主的话,这是我家的六姑娘,前些日子才刚从外祖家回来。”
长公主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片刻,她突然开口道:“这姑娘便是姜怀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