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漏了个人,”吴双嘻嘻笑,说,“是红豆姐姐!”
“你红豆姐姐会的挺多。”镜中人逐渐有了北离姑娘模样,祁兮笑道,“比起偃州,离州的风格确实更爽利些。”
顿了顿,祁兮又说:“怎么不见红豆姑娘?”
吴双道:“那日红豆姐姐给您开了方,走前还和我说明天见呢!谁想就没再来过。”
“估摸有旁的事。”
祁兮沉吟。
红豆算是白河得力助手,自己刚回王府那日昏沉沉,红豆把脉时似乎看到她手指……
该不会,白河察觉到什么了吧?
“说起来,今儿苓儿姐姐和我说,这回白王殿下的家宴,主要还是为了姐姐您和世子殿下的事。”
祁兮一挑眉:“什么事?”
吴双道:“说是找人算了良辰吉日。毕竟离州和偃州相距甚远,白王殿下也想当面问询一下姐姐的意思。”
祁兮道:“苓儿知道的还挺多。”
吴双道:“刘护卫的娘子是偃州人,今日还被白夫人特地喊去细细问了。我看呀,就是姐姐这几日遭了罪,白王那边过意不去了。”
祁兮笑道:“你这丫头,怎么到了北离,反倒手眼通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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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尧感到万分蹊跷。
一夜间,丁梨表妹彻底转了性子。
而他的父王和母妃也一样。
白王夫妇原本在他与丁梨之事上举棋不定,对德宁公主的照顾完全出自礼节。某一天起,老两口在与公主结亲这件事上突然变得格外热情。
尤其是母妃,一会儿让他拿了点心送去,一会儿让他去问公主想要什么。
他思索混混沌沌,不觉到了王府门前。
白尧下马,听得后头车夫“吁”地一声,旋即听到小女孩清脆的嗓音说句“地上积雪厚,姐姐小心”。
他回头,见得祁兮正款款迈下。
他的未婚妻今日穿了身素雅的淡绿色袍子。
应是大病初愈还有些畏冷,一条银狐围脖紧紧地围住颈肩。祁兮礼毕,双手捧过边上侍女递来的小暖炉,抬头看向白尧。
“世子殿下今儿来得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