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赐婚,定是考虑到祁家与白家般配之处。祁大小姐巾帼不让须眉,武艺定不比我离州将士逊色。借此机会,梨儿也想讨教一二。”
祁兮嘴角勾勾,眼中却没有笑意。
这个丁梨,不就是看她体弱,想让她当众难堪么?
此时此刻,无论祁兮是拒绝还是推却,都会留下“德宁公主不比丁家小姐,丁家小姐更适合做世子妃”的印象。
白王就吃丁梨这套。只要丁梨说得冠冕堂皇,即便是颠倒黑白,白王也会选择先听听看。
在场只有她和吴双、吴量是外人。
在这个团结胜利的庆功场合,哪有向着外人不向自己人的道理?
即使场上有人觉得丁梨仗势欺人,碍着白王和丁夫人的面子,也不会有人敢出这个头。
丁梨语毕,浅笑盈盈看向祁兮,招呼她过来。
众人目光投向祁兮。
女娃娃呆呆坐在那里。酒气上脸,一张小脸粉扑扑的,竟让那张清丽得略显桀骜的脸上,凭空生出几分妩媚来。
“姐姐……”
祁兮身后一双姐弟站在身后,见祁兮不搭话,吴双不禁唤她。
忽有声音从旁侧传出。
“德宁公主今日刚到北境,因关心将士,不畏艰险又去战场,只怕身子乏了。丁梨表妹就不必拉她一同了吧。”
是白河。
祁兮有些意外。
丁梨讥讽道:“二表哥,你和德宁公主相处月余,倒是长了些情谊。”
白河眉头一皱:“丁梨表妹慎言。”
丁梨一声冷哼,目光掠过白河又回到祁兮身上,轻蔑道:“舞剑而已,只图一乐,德宁公主又何必推脱?北境人可不像偃州那般扭捏作态。还是说,德宁公主身份尊贵,不愿与将士同乐?”
上纲上线。
上一世祁兮进城就被孤立,丁梨还没如此针对。直到她与丁梨共侍一夫,那真是鸡飞蛋打烦心至极。
这一世她可想不陪小孩过家家。
“我不会。”
祁兮很干脆。
随即她又补充道:“我不会舞剑。”
吴双面露诧异。
姐姐向来不受委屈,明明技艺卓绝,初到北境,为何不愿下场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