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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第1页)

铄金也罢,甚至就连京中的前太子纷纷杂乱的流言之下,城郊的洛府仍是府门紧闭,一片安宁。

司宣阳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先朝躺在床上缠满绷带的男子瞥了一眼,再转头看向躺在软榻上打盹的宁渊,眼眯了眯,这才紧绷着脸极不乐意的朝叶韩走去。

那日驮着叶韩回来的大黑马竟然跟着宁渊直入府门,一直行到卧房外也不离去,最后无法只得将叶韩安置在了宁渊的房内,这几日宁渊都是休息在书房里,无事的时候才会在卧房的软榻上休憩。

按照惯例,他在叶韩手腕处懒洋洋的探了探,只是这次的时间却长了不少,半响后他才皱着眉抬头凝神思考,无果后哼了两声干脆转身朝软榻上的宁渊走去。

榻上的女子着着略厚的锦衣,神情困倦,紧闭的眉峰多了一抹平日未见的清寒之意,司宣阳瞧着有些发愣,想到宁都城外残骨而埋的十万性命,叹了口气拿起一旁搁置的毛毯小心的披在宁渊身上,刚一抬头,便见到一双清越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手一顿,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才道:“您醒了?”

宁渊点点头,坐直了身子,把毛毯顺势放在膝盖上,问道:“我听你刚才探脉的时间比往常多了不少,怎么回事?”

司宣阳见到宁渊的举动,眼神一黯,若是以往的宁渊,这等天气里,别说以物御寒了,就算是单衣于身也不会有半分冷意,当即便朝床上躺着的叶韩斜了斜眼,瓮声瓮气的答道:“没什么,估计也是个富贵命,他腹上的伤虽重,却在慢慢好转,按理说不应该到现在都昏迷的……”他弹了弹额角,转身坐在榻旁的椅子上,盯着宁渊神情有些凝重:“倒是您,山主,真的不需要我为您看看吗?”

半生修为尽散,内伤定然极重,三个月内都不能跟人动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宁渊摇摇头,捧起一旁的茶盅,隔着缭绕的雾气,眼神有些明灭,缓缓道:“不动担心,我无事,外面怎么样了?”

司宣阳知道再劝也是无果,听见宁渊问挑挑眉道:“百里家依然保持中立,赵家倒是明晃晃的支持封显,只是……山主,现在关于叶韩乃前太子遗脉的传闻到处皆是,他现在民心厚重,您又将他留在洛府,是不是准备相帮……?”

若论正统性,叶韩的继承权的确在封显之上,但宣和帝毕竟已经即位二十余载,世事无定,本就不能以此为据,叶韩最多也只是和封显声势相当罢了。但是属于他的帝星突然升位就不可同日而语了,除了宁渊的相助,司宣阳实在想不到还会有什么原因能导致天象突然大变。

“大宁的帝位能者居之,谁有能耐谁就去夺。”宁渊眼一闪,淡淡道:“若是夺不了大位,便守不了天下,占位何用?”

司宣阳心一凛,朝床上躺着的叶韩看了一眼,有些明了的道:“那山主将传国玉玺收下也是这个原因?”是等着叶韩醒来再观天下吧……

宣和帝在临死之前将玉玺交给山主本是权宜之计,他知道隐山中人并不留恋皇权,所以拱手相让,原本是打着大战之后山主将玉玺交给封显的主意,却完全忽略了叶韩的存在和山主入渊阁后的心性改变,墨宁渊想要的是能将大宁守住的帝王,至于那个人是谁……其实并不重要。

洛府闭门数日,也只是在等昏迷的人醒来罢了。或者说,是在等和封凌寒相似的人醒来罢了。司宣阳朝神色淡淡,掩眉不语的宁渊看了一眼,默然无语。隐山中人皆有禁忌,触之必亡,封凌寒对墨宁渊而言便是这样的存在。

只是,若非北汗兴兵大宁都城,她恐是一世都会悠闲自得,永远不会得知当初的事,未尝不是大幸,如今山主卷入天佑之争,也只是延续了当初百里瑞鸿和封凌寒的执念罢了。

“山主,明日封禄帝棺下葬帝陵,最迟后日他们定会上门追问传国玉玺的下落,周将军率领的大军在城外守着,您是否要让洛家的军队进城?”虽然大战之下洛家余威尚存,但立君一事洛家却无可推脱,若是那些朝臣入府施压……

“不用。”宁渊朝床上瞥了一眼,抱着茶盅的手有些散漫:“若是后日他还醒不来,那也就不必争夺帝位了。宣阳,封显和你有些交情,你想帮他吗?还有……墨玄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是我的继任者?”

隐山既然五百年无主,又怎么会突然蹦出来一个墨氏族人?

“山主,虽然我与封显有私交,但隐山之事一切由山主您定夺。至于墨玄玉……”司宣阳微微敛神,有些怅然的道:“山主的灵玉供于祠堂中,近百年来都是五年才进去一次,十年前入祠堂,山主的灵玉依然没有任何变化。我下山游历,第三年于街头偶然救下北汗丞相家的弃女简华裳,见她根骨清奇,于阵法一途上天资卓越,便带回了隐山教养。”

宁渊挑眉,托着下巴有些恍然:“原来你是想让她接任隐山,不过也是,隐山五百年无主,我又生死未知,这么做倒也实在,只是……”她突然敛神,眼底微微有些不悦:“你怎的教养了如此心性的继承人出来?你不是不知道隐山的力量,若是她掌控了隐山你待如何?”

司宣阳面色有些发苦,想到宁渊如今的状况,隐山护山大阵即将崩溃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眼底眸色微微一变道:“玄玉当初并非如此,只是两年后我入宗祠见山主的灵玉生变,所以……就直接剥夺了她的继任权,那之后她虽然一直呆在隐山潜心修习阵法,却心性大变,三年前更是执意下山复仇,我便彻底将她逐出了隐山。”

应该是为了迎她回来,才会将隐山的一切都处理干净吧,如果不是她的灵玉未灭,否则由当代司执者选择的墨玄玉绝对拥有继承隐山的权利。如此这般,或多或少倒是因为她的缘故才会让墨玄玉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但个人际遇本就凭因缘而定,她自是不会为了墨玄玉的心性大变而负担过多,当即便点点头不再说话。不是没察觉到司宣阳话语中的隐瞒,只是他既然不愿说,她自然不会过问太多。

“山主,那墨玄玉……?”无论如何总是他养大的孩子,到底不希望她走上绝路,可是这次大宁的祸患皆由她一人而起……想到大宁战亡的数万将士、墨宁渊失掉的半生修为,开口求情的话便说不出口。

“只要她不再犯入大宁……”

宁渊的话还未说完,卧房外已经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身青衣的洛凡出现在门口,眼眶隐隐发红,嘴唇微动:“小姐……”

司宣阳觉得有些不妙,转过头看到宁渊有些错愕的表情,神情陡然有些无措起来,看洛凡的样子,定是洛家有人出事了才对……

“凡叔,何事?”

“小姐,刚才有人来报……说是年俊在雪山遇到北汗人突袭,为了保护一同前去的顾易,已经…已经……”老管家的声音有些嘶哑,自从十几年前洛家一战后,他已经太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如今噩耗突至,竟不知如何开口,自家小姐从小清冷,一直只有清河和年俊二人常伴左右,情分更是不比常人。

死于雪山!司宣阳眼底不期然划过素衣青年身背铁剑的模样,脸色有些发白,若说封凌寒是墨宁渊的逆鳞,那洛家人便是洛宁渊不可触犯的存在,当即便转身朝宁渊看去,神情陡然愣住,眼前坐着的女子很宁静,神情淡漠,只有额边散下的碎发微微挑动,但房内的温度却陡然降了下来,冰冷刺骨。

“山主,不要催动内力……”

司宣阳的声音有些急切,宁渊眼底的眸色慢慢变得正常,见到面前一老一少担忧的神情,嘴唇微抿道:“报信的人是谁?”

“是赵家的二公子,刚入城门时便差人来报了,现在应该已经到府门外了。他们还说……”洛凡的话还未说完,榻上的女子就已经走了出去,司宣阳拿起椅上的大裘,跟在身后眼神微暗,微微叹了口气。

尸骨无存……洛凡想到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眼眶发涩,默默跟着走了出去。

谁都没有注意到,床上躺着的人挪动的手指和轻轻颤动的眼睑。

紧闭的洛府大门外,黑色的棺木静静停着,围着的百姓面带悲悯,但或多或少都带了些麻木,这些日子来,宁都城外像这样的事太常见了,只是这一小队人明显风尘仆仆,自外地而归,因此甫一进城便吸引了各种注意。

洛府大门被陡然打开,率先走出来的女子黑发及肩,锦衣华服,雪白的大裘披在肩上,一派高雅,完全不是外间传闻的那般魔神模样。那些听到传闻的百姓陡然一见洛家小姐的姿容,当即便对京城的流言消了几分,但洛家小姐善战英勇的传言倒是无人不信,毕竟于万千军马中将敌国帅将斩杀的事实是不容抹杀的,如今见到真人都微微有些激动,只是看到洛府门前的黑棺,议论的声音便小了几分。

见宁渊从府门里走出,心下微凛,果然,她对年俊很看重。随即上前两步将身后背着的布包解下走上府前道:“洛小姐,年将军丧生雪山,这是他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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