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默念到一,古子崴再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往校内冲了进去,但走还不到两步就被人识破,喊住了他。
“先生,我们这里是女子大学,平常是不准男宾进校的,请问你是?”刚好凯莉从校内开车出来,看见了他。
天杀的,怎么那么巧?古子崴暗自啐骂道。
“对不起,我是珊蒂的朋友,请问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出来?”古子崴同样以流利的英文回答道。
“珊蒂!你不知道吗?她今天一早接了一通紧急电话就冲了出去,一直到现在还回来呢!”凯莉一见是帅哥,非常自动自发的提供线索。
“紧急电话?”黎语靓心想糟了!“请问你知道是谁打来的?”
“一个老先生,珊蒂当时跟他说国语,我听不懂,不过,我曾听她喊他‘JOHNBOBO’,不知那是什么意思?”凯莉不好意思的一笑,发觉自己念起中文倒像是吃了石头,又硬又难听。
“JOHNBOBO!江——”古子崴立即恍然大悟,他立刻转个方向准备冲回自己车上,却又临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对凯莉帅气的一笑,“谢谢!”
凯莉就像失了魂似的痴迷地望着他驾着红色的法拉利,“咻——”地一眨眼,即不见了踪影。
第十章
“发生了什么事,收到你的紧急讯号,我立即赶了过来。”当殷尧赶到了古子崴的住处时,所瞧见的即是他阴森冷冽的肃穆表情。
古子崴将桌上江涛所留给他的字条递给殷尧。
殷尧迟疑的接过手,迅速一览,额际的青筋乍隐乍现,“好家伙,既然想利用语靓来威胁你,还亏他是黎德扬的挚友。”
不对!他一直看着高基,他绝对没有机会这么做的。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于是他又问。
“今天早上。”古子崴凝着阴沉的脸。
“早上?”殷尧顿了一会儿,这才击桌大喝了一声,“老天!为什么那么巧?今儿个一早荃荃就闹肚子疼,我陪了她一会儿才出门,没想到——都怪我!”
“怎么能怪你,他们既然卯上我,就会利用各种上机会来打击我,这是防不胜防的。”古子崴冰冷的笑着,“荃荃呢?她没事吧!”
“还好,只是吃坏了肚子,带她去打了两针已经没事了。”
“那你回去陪她吧!我也该动身了。”古子崴俊挺的脸庞瞬间布满了冷峻和深沉的表情,狂狷傲然的气势让人为之一震。
看着桌上的字条——路易士山。他们竟然约他在路易上山,还记得去年冬天他和语靓就是在那儿滑雪订情的,想不到隔了四个月,寒冬已过,渐近夏初,那儿的皑皑白雪退了,却成了他赴生死之约地地方。
“你想一个人去?我不同意。”殷尧想都不想的就冲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你要我不管语靓了?”古子崴喉头一紧,毫不留情的抓住殷尧的衣襟。
“我不是这个意思,至少要让我们陪你一道去。”基于好友,又是好同志的立场,他怎能明知山有虎,还让他向虎山行呢!
高基和高健两兄弟的身手并不差,如果单挑,古子崴一定是赢家,但若以一敌二,胜算即少了许多,何况黎语靓还在他们手上,他必定会为了顾虑到她,而丧失了许多出手的机会。
一个身为“北海”的统筹人物,亦是FIB的领导,他能不小心,不为全天下需要他的人设想吗?
“桌上的信可是明明白白写着只能我一个人去,我不能拿语靓的性命开玩笑!谢谢你们,我想,我一个人是绰绰有余了。”古子崴虽这么说,但已作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了。
“鲨鱼——”殷尧词穷难辩,平时的伶牙俐齿都不知上哪儿去了。
“我懂你的意思。试着想想,倘若语靓换成了荃荃,你还能那么冷静,听我的劝说吗?”古子崴不容置疑地说着。
“我……的确不能。”殷尧挫败的说。
“那就对了。放心吧!我没有那么容易死的!”古子崴讥诮的薄唇挂着轻扬的弧度,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能救出黎语靓。
“那我们呢?你总不能要我们待在这儿干着急吧!”
“待会儿语靓的父母会回来,你就帮我隐瞒这件事,他们是受不了这种刺激的。顺便在这儿看着他们,我担心高基会电话来找碴。”
古子崴约略交代了一番后,即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对于随即而来的队境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去细想,此刻盘桓在他脑中的就是只有黎语靓的生死了。
至于殷尧,他会乖乖的待在这儿吗?(你们想呢?)
???
江涛坐在大石头边打着哆嗦,远远地看着黎语靓以一种含忧带怨的眼神看着他,他就惴惴不安得紧,加上心里头那股深深的矛盾与困惑,他简直快疯了一般。
他不知道以后要再怎么面对黎德扬夫妇,更不知道少了他们这两个朋友,他孤家寡人的生活还有乐趣吗“
这些年来他一直站在仇恨中,没有他们不时的关心和慰问,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现在。而今他却以这种方式来报答他俩二十年不变的情义,真是该死!
看来,他自己也不比鲨鱼好到哪儿去,同样是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