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你怎么了?”窦汀儿慌了手脚,以为文莎莎是受了刺激神志不清,又着急又小心翼翼的喊道:“莎莎我是汀儿啊,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文莎莎“呵呵呵”的笑了起来,脸上的狰狞吓坏了窦汀儿,“我最好的朋友?!有你这样的朋友吗?你的眼里就只有陈家豪,你真正的关心过我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我心里的苦吗?你知道我的委屈吗?”
窦汀儿被文莎莎骂的懵了,呆呆的伸着手想去抱她也不是,缩回来也不是,“莎莎,我,你,这是怎么了?”
“滚!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别再让我看见你,永远别再让我见到你!”文莎莎决绝的起身用力的推搡着窦汀儿,窦汀儿委屈的满眼是泪,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文莎莎,只能被动的由着她推搡。
耿赞看不下去了,斜来一只手猛地推的文莎莎一个踉跄,“你有病是吧?别给脸不要脸!”
“莎莎!”窦汀儿见状赶忙上前扶住文莎莎,“耿赞,她受伤了,你小心点啊!”
“耿赞你是不是欠扁啊?”扈宁一推门走了进来,她已经在门口听了一阵子了,“人家两个吵架关你什么事啊?这下好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吧?活该!”
窦汀儿也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赶忙道歉,“对不起耿赞,我刚才着急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滚!都给我滚!”文莎莎突然歇斯底里的吼道,挥舞着拳头就把人往外赶。
耿赞担心窦汀儿吃亏,顾不得多想,赶忙上来用身体挡在窦汀儿身后,“汀儿别管她了,先出去再说。”
文莎莎的拳头悉数落在耿赞的背上,扈宁变了脸,气哼哼的冲上来推了一把,文莎莎站立不稳,半个身体压在了病床上。
“莎莎!”窦汀儿闻声回头,急忙想要赶回去扶她,耿赞一皱眉,一只手还拿着托盘,一只手拉着窦汀儿直接出了病房。
“耿赞!”扈宁一跺脚,也跟了出去。
文莎莎伏在病床上抽泣着,她不知道该去怪谁,只觉得自己心里的怒气无从发泄,
快要把她逼疯了。她的手指突兀的抓着床单,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文莎莎突觉身下一动,赶忙止了哭猛地起身,文母果然已经睁开了眼睛。
“妈!”文莎莎扑过去,拉着文母的手哭道:“你怎么样了?好些了没啊?”
文母眨了眨眼,虚弱的喘了一口气,声音细弱如蚊,“对不起啊孩子,是妈妈没用,是妈妈连累了你啊。”
“妈,别这么说,是我没用,是我保护不了你。”文莎莎抱着文母的手抵在自己的下巴上,“妈妈,对不起,是我没用。”
文母老泪纵横,痛苦的泣不成声,“有时候我真想一死了之,我解脱了,你也解脱了,可我又实在舍不得你啊。”
“妈妈,你千万别这么想,”文莎莎小心的扶着文母的头发,“你要是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除了你,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我留恋的啊?”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