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没儿子,只有两个女儿,这样的女孩子,他不咬住,那真的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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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重星最后一次去学校的自助取款机里查看了一下余额,发现里面已经多了四十八万。
虽然拖了三天,但好歹还款了。
谢重星当然知道谢国旭和刘秀在刘秀老家还有一套房子,卖掉也该有个几十万,总的来说,还是便宜了谢国旭他们,毕竟当时的五十万很值钱,但法律不认可物价膨胀,也因为他们的确有抚养他十八年的行为,因此只能要回来四十八万。
那个二十年的合同,因为没有签,也无法当做证据。
至于那个“就业”公司,在被记者曝光后,因为受到广大关注,因此全员也被警察带走调查了。
到现在,应该是尘埃落定了,谢重星心里松懈了下来。
再次感觉今天的阳光格外的灿烂。
回到秦钟越的家,谢重星给他买了一个蛋糕,感谢他。
秦钟越接过来,打开,嘴里说:“你买大了,我吃不了这么多。”
这么说着,却是将蛋糕切了一块,用纸盘子装着,先递到谢重星手边,再给自己切。
谢重星顿了一下,接了过来。
秦钟越吃了一口,啧了一声,说:“这奶油味不正宗啊,下次不到他家买了,阿姨会做蛋糕,让她做。”
谢重星说:“来你家当阿姨怕是要累死。”
秦钟越“啊”了一声,“也不会吧,她很厉害的。”
谢重星笑了一下,低头吃蛋糕。
对于秦钟越来说可能不正宗,但其实谢重星吃不出来,他只觉得好甜,唇齿间似乎都流淌着一股甜蜜的幸福感。
让他想起了每次看盯着谢子安吃蛋糕的那种心情,即使到了十五六岁,他也仍然有那种在商场的玻璃窗外看着自己心仪宝物的怅然失落。
是的,他长到十八岁,他没有吃过蛋糕,没有尝过奶油是什么味道,甚至,他很多水果都没有尝过味道。
即使家里的壁柜里常年放着新鲜的苹果,但那也是他不该触碰的领域。
这些秦钟越当然是不会知道的,他也不想说。
谢重星再回寝室,给钟一鸣和赵赵都带了礼物,当然,都是一份新出的高考密卷。
钟一鸣关心地问:“他们给钱了吗?”
谢重星回答:“给了。”
钟一鸣说:“那真的太好了。”
他为谢重星由衷地高兴。
随即又想到什么,问:“你要回来吗?”
谢重星摇摇头,说:“还得过去。”
钟一鸣有点委婉地说:“我看到他成绩了,他那个成绩想上清北是不是太难了?”
谢重星认真地说:“我觉得还是可以的,还有一个月,我会往死里逼他学。”
钟一鸣说:“就算这样,也有点难,他现在五百五的成绩,一本线可能是可以,但清北太难了。”
谢重星说:“其实他的确挺聪明的,他记性很好,逻辑能力也很不错,他只是不愿意去学而已,如果他真的蠢,也不会在一个月里进步一百分了。”
钟一鸣叹气道:“那是因为他基础差,一开始提分多是正常的,越往上会越难。”
谢重星也知道这个道理,没有再说一定可以的话,他对秦钟越其实是越来越有信心了,但这种信心对外人来说,可能很不可思议。
他转移话题说:“让我请你们吃一次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