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鹭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眼睛连眨一下都不眨,直到看到俞烨城的手从晋海川的嘴巴上停留过,指尖的药丸不见了,这才垂眼倒水。
俞烨城对晋海川递了个眼色,面色如常的叮嘱阿鹭,“你好生照料晋海川。”
“小人知道。”
等晋海川喝过水,俞烨城说声“睡吧”,就要吹灭床榻边的烛火。
“等一下!”晋海川忽然厉声阻止。
他的喝声犹如惊雷,让俞烨城也微微惊了一下,不解的问道:“怎么?”
晋海川道:“留着灯吧。”
俞烨城想起晋海川冲出来的时候,屋内黑漆漆,没有光亮,“难道……你怕黑?”
“怕黑怎么了?”晋海川干脆的承认,眨巴着眼笑问道:“俞少爷没有害怕的东西吗?”
那双眸子清湛明亮,仿佛有摄人心魄的魔力,俞烨城莫名的心头一跳,转身冷声道:“请晋公子慢慢找。”
“好,我一定会找到的。”晋海川发出一声尖锐的短笑。
俞烨城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晋海川扯了扯绳索,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想要撼动大树的蝼蚁,泄气的大声哀叹。
阿鹭好言劝道:“晋公子,您早些休息吧。”
晋海川的眼睛里瞬间蒙上一层水雾,“阿鹭,你帮我解开绳子吧?我重重有赏!”
阿鹭立刻往后退,“晋公子,您饶了我吧!俞将军和师父都是为了您好,您先忍一忍,等伤好了,随您蹦蹦跳跳。”
晋海川唉声叹气。
阿鹭摇摇头,自个儿睡觉去了。
之后一天,邓刺史没出现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晋海川患有梦行症而担忧、遗憾、后怕,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相见。
晋海川也没看见俞烨城,阿良不高兴跟他提少爷的事,不过会瞒过阿鹭,不让他吃下那颗止疼的药丸。
正好他不想吃那玩意儿,所以觉得无所谓。
隔了一天的午后,俞烨城出现了,指挥阿良将一个木轮椅摆在床榻边。
“知道你躺不住,正好船上仓库里有这个,就借来给你用。”俞烨城对此解释道。
阿良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但是对上俞烨城的目光,无声的叹口气。
俞烨城解开绳索,顺手抱起晋海川放在木轮椅上。
晋海川的心情看起来好些了,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后,拍拍木轮椅的扶手,赞叹道:“还是这么新的,让我看看用起来顺不顺手。”
他刚准备转动两个轮子,阿良赶紧上前一步,推着木轮椅往外走,“可别,万一伤口裂开了,又要叫我们少爷费神了。”
“费神?”晋海川转头看向俞烨城,似笑非笑,“俞少爷还会为了我这种人很费神的吗?”
“当然……”
阿良刚一开口,被俞烨城轻咳两声打断,“我们去外面平台上看看风景。”
阿良一脸委屈与不平的望着俞烨城。
少爷为什么不肯说木轮椅其实是他亲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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