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那时只是局外人。
一个不知情的局外人。
这个认知让白玦难受的紧。
屋内的气氛正僵持着,屋外突然又传来一个声音。
听着像是旧时候的打梆子声儿,这时候打的节奏是一慢两快。
“咚——咚!咚!”
白玦默数着梆子声,喃喃道:“是子时了”
子时便意味着一天阴气最盛的时候,待在外面怕是会出事。
下定决心,他慢慢往柜台的方向走去,谨慎地盯着柜台后的老人:“我们住店。”
老人伸出的手指颜色都已经是青色的了,动作却不拖沓,利索地丢了两块木牌在桌上,上面用红漆分别写着‘天字一号’和‘天字二号’,应该是房间名。
白玦也不啰嗦,拿起木牌朝白洛川示意了一下,就往楼上走。
而柜台后面的老人自始至终没再说过话,一双浑浊的眼珠看着他们,像是死鱼的眼睛,让人看了一阵反胃。
四人走上楼梯时,林久没忍住小声地问:“刚刚外面好像有人尖叫了,我们不去看看吗?”
看着这个纯善的小伙,司绮叹了口气,说:“听到刚才的梆子声没,现在估计正到子时了,这地方诡异得很,这种时候出去恐怕我们自身难保吧,还是别管别人了。”
听了这话,白玦讶异地看了她一眼。
司绮一本正经地看了回去:怎么?被姐认真的样子迷住了?
白玦淡定地收回目光。
一旁的白洛川看他们俩眉来眼去的,鼻子出气,轻轻冷哼一声,换来白玦奇怪的注视。
司绮拍拍林久的背,语气老道地说:“小林呀,好奇心有时候可以带来线索,但有时候也会害死猫嘛,这得看时间场合的。”
林久虚弱地笑了笑,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是这个理,我也是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你就当我之前被吓懵了吧。”
“什么叫就当你被吓懵了,你本来就被吓懵了,说不定就算不吓你平时也很懵。”司绮一本正经地说。
“行吧,”林久无奈道,他怎么感觉自己被调戏了呢,赶紧转移话题,“你还能听懂梆子节奏代表的时辰呀?”
“嗯,以前在书上看到过。”司绮解释的简单。
楼梯不长,几句话的功夫就走上来了。
二楼的客房并不止两间,都是房门紧闭,天字一号房和天字二号房是挨着的。
司绮极有眼力劲儿,上次跟白洛川组过一次队之后,就知道他是个不好惹的小变态。
而这次新认识的白玦,虽然还有一点神秘感,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也是个狠角色,还是少沾染的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