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监察部门的人就进来了。”
弗拉基米尔同志的回答和风细雨,却透露着冷漠的语气,“我想没有人会对这份文件上的罪证抱着疑问,基里延科和乌盖尔同志贪腐受贿的罪证确凿无误,这些事情不应该由我这个部长会议主席负责,这些事情就交给监察委员会,至于你们有没有罪行,他们会给你们盖棺定论。”
过了监察委员会的那道门,他们就没有生还的希望了。此时还想将求助的目光转向卢基扬诺夫,但是对方不为所动。基里延科很难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卢基扬诺夫居然还不出手制止。他相信保守派试压的话,检查委员会的调查人员根本不可能从这里把任何一人带走。
一滴冷汗顺着卢基扬诺夫的笔尖低落在地上,他脸色苍白,不是不想出手制止,而是他无法制止。还有更大的一盘棋在等着弗拉基米尔和亚纳耶夫,不能因为基里延科与乌盖尔而乱了最开始的计划。再忍忍,只要等到恰当的时机,把亚纳耶夫拉下台之后,基里延科和无盖尔自然会安然无恙的走出来。
弗拉基米尔也在赌,赌对方会不会跟自己撕破脸皮。站在对面的卢基扬诺夫如同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不打算阻拦了是吧,好吧,监察委员会的同僚们可以进来了,你们要做什么都不会有人阻碍到你们。”
弗拉基米尔拍了拍手,大门被打开。有些人看到走进来的调查人员,就开始坐立不安的望的左顾右盼,说实话坐在这里的人没有几个背景是干净的,深怕监察委员会的魔鬼们走过来拍拍他们的肩膀,向宣判死刑一样的开口,“同志,麻烦跟我走一趟。”
他们都是弗拉基米尔打过招呼的,所以二话不说的控制住了基里延科和乌盖尔,拉扯着往门外的方向走去。就像弗拉基米尔说好的那样,根本对其他人不屑一顾,这也让那些劫后余生的家伙们扶着椅子,差点吓出了心脏病。
“卢基扬诺夫同志,这是对我们的诬陷,我们没有……别拉我,放开我!”
基里延科绝望的呼喊着,想要挣脱他们的控制,一双手牢牢的抓住他的肩膀,完全挣扎不开。有些人看着一动不动的卢基扬诺夫,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等到回档在走廊上的嘶喊重新归于平静之后,弗拉基米尔环顾了周围一圈,问道,“好了,现在还有谁有其他的问题吗?没有的话我们继续把会议进行下去?”
这一招杀鸡儆猴已经让其他人不敢再开口,恐怕这是少壮派和保守派之间的公开决裂,弗拉基米尔拿基里延科和乌盖尔下手向卢基扬诺夫挑衅。他们不会对保守派再放任不管。
没有人想听弗拉基米尔在讲话中说了什么,其他的部长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基里延科与乌盖尔被拖下去的惨状还历历在目,经历过这次末日般的会议之后,他们再也不敢小觑坐在主角位置上,资历和年龄都不及自己的中年人。
会议结束之后,他们向逃离在灾难一样的迅离开克里姆林宫,或许今晚回去还会打开一瓶伏特加庆祝一下,他们的确应该庆祝,庆祝自己大难不死,庆祝被拉出门的人不是自己。
卢基扬诺夫意料之中的留了下来,他和弗拉基米尔之前还有最后一场没有说话的对话。他揉了揉疲倦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亚纳耶夫同志,这是准备宣战了吗?把卢日科夫挪下台,我想保守派可以容忍他的打压,但是将基里延科和乌盖尔挪下台,你是准备来一个你死我亡了吗?看在组织的份上,现在谁先撕破脸皮都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将这个国家拖入深渊,内战便宜的,是美国,不是我们。”
弗拉基米尔双手托着下巴,静静的听着对方的讲话,当他听完这段大义凛然的阐述之后,皱着眉头说道,“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卢基扬诺夫同志。可惜了基里延科和乌盖尔两位同志,他们原本应该能走的更远。不过既然选择了站在你那边,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亚纳耶夫同志已经话了,在他黑海别墅度假结束之前,希望你们能够交出你们的权力。他不想看到最后你死我活的场景。”
黑海度假结束……
卢基扬诺夫冷笑了一下,高高在上的总书记还没明白啊,他们根本就没打算好好的协商,而是采取最直接的方式来结束他的统治。亚纳耶夫最后的旅程是福罗斯别墅,既是1991年一切生的起点,也是一切结束的终点。
很快,自以为掌控一切的亚纳耶夫就会像赫鲁晓夫的下场一样,当他在黑海度假时,勃列日涅夫通知赫鲁晓夫出席中央委员会主席团会议,宣读他的所有罪状,迫使他辞职。赫鲁晓夫和米高扬飞回莫斯科的同一天,中央委员会主席团会议在克里姆林宫召开。谢米恰斯内领导的国家安全委员会马上替换了赫鲁晓夫会议室外、寓所和别墅的卫队。
在中央委员会主席团会议上,批评和谴责如潮水般涌向赫鲁晓夫。他试图反驳、辩解,但没有人听他的,他刚一开口,就被其他人的慷慨陈词所打断。终于在第二天支持不住,宣布辞职。
卢基扬诺夫的手段和波德戈尔内如出一辙,他甚至有总统保卫局的间谍谋划这件事,福罗斯别墅里一举一动都不会逃过自己的眼睛,最重要的是面前的敌人。
效仿召开中央委员会主席团会议,在会议中直接捕杀弗拉基米尔,部长会议死去之后,就没有人能削减保守派的政治地位了。
“我会考虑亚纳耶夫总书记说的话。”
为了最后的胜利,不得不采取暂时的忍耐和退让,“在亚纳耶夫回来之前,保守派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让他给我等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