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的手无法控制的在颤抖,从眼眶里掉下来的水珠砸在上面,将笔墨晕染开来。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抿直了唇,撕碎了这张纸条,扔进垃圾桶里。
江心了解沈南州。
他那个人,总是不喜欢被忤逆。
惹了他三分不痛快,他就要你十分不好过。
江心把支票攥在掌心,捏的皱巴巴,等她逐渐冷静下来,就把这张支票收进了包里。
她没有资格矫情。
她比别人都需要钱。
江心下楼,吃过早饭。
刘总助的电话准时打到她的手机里,提醒她记得去体检。
江心挂了电话,打车去了医院。
体检时,她花钱找了人帮她顶替。
等到那个人出来。
江心打车去了另一家医院做检查,报告要过几天才能出结果。
医生摸了摸她的肚子,告诉她九成是怀孕了。不用抱有任何侥幸的心理。
江心刚走出医院的大门,沈南州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去检查了吗?”
江心说:“去过了。”
沈南州没问她医生怎么说,到时候会有人把她的体检报告送到他的办公桌上。
简单寒暄了两句,沈南州准备挂断了电话。
江心叫了他一声:“沈总。”
沈南州挑眉:“江秘书,还有什么事?”
江心明知自己不该问还是忍不住:“支票是……”她艰难吐出后面几个字:“什么意思?”
沈南州声音淡淡,公事公办的语气对她说:“是我写的不够清楚吗?”
他停住手中转动的钢笔,漫不经心:“你应得的酬劳。”
江心握紧了拳,沉默不语了良久。
沈南州继续说:“昨天晚上我对江秘书的服务很满意。”
这句话他说出来也很平淡。
平和的语气明明听不出任何羞辱人的意思。
但是却像锋利的针扎在她的心脏,不断用力挤压,戳出无数个血淋淋的伤口。
她在沈南州眼里只不过服务业里的一员。
和其他服务员没什么区别。